
她看著動彈不得的薑晚,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
“想知道林建國臨死前是什麼樣子嗎?”
她俯身在薑晚耳邊,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我當著他的麵,把他女兒的照片一張張燒掉。”
“他像條狗一樣爬過來求我,求我放過他女兒,額頭都磕出血了。”
“我就用高跟鞋踩著他的手,看著他疼得渾身發抖......”
薑晚的眼淚無聲滑落,她拚命想要動彈,卻隻能微微顫抖。
“還有更精彩的呢。”
蘇清璃的笑聲如同惡魔低語:
“我當著他的麵,把他珍藏的那些獎狀、勳章,全都撕得粉碎。”
“他哭得像個好慘,說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她拿起水果刀,在薑晚臉上輕輕劃動:
“最後啊,我當著他的麵,把他寫給你的那封推薦信一點一點燒掉。”
“他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求我至少留下那封信......”
憤怒給了薑晚力量。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從床上滾下,一把抓住蘇清璃的頭發。
“啊!放開我!”
陸燼回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即衝上前拽開薑晚。
“阿燼!”
蘇清璃撲進他懷裏,臉上有幾道抓痕:
“我好心來看她,她突然發狂攻擊我!”
陸燼看著蘇清璃臉上的傷,眼神驟冷:
“薑晚,你真是不可救藥!”
他抱起蘇清璃,對保鏢吩咐:
“把她關進地下室!”
“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地下室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黴味。
最讓薑晚恐懼的是,角落裏時不時傳來窸窣的聲響——那是蛇爬行的聲音。
她從小就怕蛇,陸燼是知道的。
第一天,還有人送來飯菜。
第二天,但從第二天起,就再也沒人來了。
第三天,饑餓和幹渴折磨著她,而黑暗中不時滑過的蛇影更是讓她精神瀕臨崩潰。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薑晚已經記不清究竟過了多久。
當地下室的門終於打開時,薑晚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掙紮著爬出門,卻因為虛弱而跌倒在地。
陸燼站在她麵前,冷眼看著她的狼狽:
“裝什麼?好吃好喝哪裏缺了你。”
“就是讓你在房間裏呆著,薑晚,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
“又是辦假葬禮又是裝虛弱。”
薑晚瞬間明白了。
又是蘇清璃搞的鬼。
但她已經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也懶得解釋。
陸燼俯身看著她:
“看來關幾天確實有效果。”
“現在能冷靜下來了嗎?”
薑晚抬起頭,幹裂的嘴唇滲出血絲。
她看著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突然笑了。
那笑容淒涼而絕望,讓陸燼莫名心悸。
“陸燼,”
她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薑晚在濃重的消毒水氣味中緩緩蘇醒,映入眼簾的是陸燼帶著驚喜的臉龐。
他坐在病床前,雙手輕柔地包裹著她的手,眼中閃爍著許久未見的暖意。
“晚晚,你終於醒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嚇死我了。”
“你知不知道你懷孕六周了。”
“現在你是有身子的人,答應我,不要任性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