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司津漾結婚的前一夜,方時願的航班失蹤。
起初司津漾整日以淚洗麵。
花費百億搜尋她消失的海麵,甚至手抄00冊字數八億的《大藏經》,隻為了她可以往生極樂。
後來,司津漾似乎回到了曾經的狀態,甚至帶上了她的照片周遊各國。
正當所有人以為他想開時,在家中的浴缸裏發現割腕自殺,奄奄一息的他。
這樣的日子一直過了三年,直到警察的一通電話打來,方時願出現了。
正在召開價值百億全球會議的司津漾,不顧反對的衝向警局。
方時願身上穿著的,還是三年前那件,他送給她的那件。
司津漾失控的抱住了方時願的身子,在外人麵前向來內斂沉穩的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洶湧的情緒幾乎要從雙眸中溢出。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時願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陌生的氣味和熟悉的擁抱讓方時願一愣。
從警察的口中,她聽說了航班的事情。
她隻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航班,可對司津漾而言,過去了整整三年。
他們的人生中,從未分開過那麼長的時間。
方時願心口一澀,抹去他眼角的淚,“我回來了,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了。”
坐到車內。
方時願習慣性的打開車子抽屜,一眼就看到了裏麵放著的化妝鏡,是女人的東西。
空氣中似有似無的百合味,不斷衝擊著她的鼻腔。
“我記得你之前不喜歡車裏有味道的。”方時願看似無心的問了一嘴。
司津漾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和方時願視線交彙一瞬,迅速閃開。
“人總是會變的。”
平淡的話語像是一塊碎石,砸入方時願平靜的心湖。
方時願清楚司津漾是怎樣固執的一個人,他的喜好從不會被輕易改變,可如今......
她看向窗外,強迫自己不要多想。
可漸漸的,方時願發現這並不是去婚房的路,而是去方家的方向。
“我們不去竹裏館嗎?”
“伯父伯母也很久沒見你了,今晚你先陪他們一起吧。”
司津漾的拒絕徹底坐實了方時願心中的想法。
“司津漾,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方時願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車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司津漾喉結滾動,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轉過頭對上方時願的目光。
還沒等他說話,車內屏幕跳出備注喬喬的電話。
司津漾的電話除了她之外,從來都是備注全名,他們的朋友網更是高度的重合,沒有一個人叫做喬喬。
方時願沒給司津漾機會,按下了接通。
嬌軟的女聲隨即響起,“阿漾,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答應了今天晚上要給人家做糖醋排骨吃的,可不能食言~”
方時願如遭雷擊,臉色的血色一點點褪去,低頭才發現掌心已經被指甲掐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阿漾你聽得到嗎?”
“聽到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司津漾語氣淡淡,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司津漾,她是誰?”方時願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司津漾扯開領帶,捧著方時願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哀求,“聽我解釋好嗎?”
何月喬,是一年前,司津漾在酒吧遇見的賣酒女。
因為和方時願六分相似的長相,一向冷漠的司津漾豪擲千萬,從她的手上買酒。
從那之後,何月喬就纏上了他。
甚至寒冬臘月穿著單薄的大衣等在公司的樓下,隻為了見他一麵。
司津漾不忍心,看到那張和方時願相似的臉受到遭受這樣的痛苦,就把把何月喬養在了身邊,一直到了現在。
方時願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扔入大海中的沉船,被海浪無情的拍打,靈魂被拉扯成了兩半。
一邊說著理解著,司津漾在失去她時候的痛苦掙紮,另一邊在知道他可能愛上她人而絕望悲鳴。
“司津漾,現在我回來了,你準備怎麼辦?”
“我會和她結束的,但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