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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家門三年後, 我又再一次見到了被我替代身份的真千金。

江婉月穿著高定連衣裙坐在椅子上,而我的未婚夫在她身後。

她腳下是賭輸的流浪漢。

他們爭先恐後地跪在地上親吻她的高跟鞋尖。

我知道這是她又在找樂子。

三年前,江婉月剛回家,

全家哽咽著迎接這個分別多年的至親。

她帶給家裏的是如同瘟疫一般傳播的賭徒文化。

從那之後整個家支離破碎,

她成了唯一受益者。

我壓低了帽簷擋住自己的臉,想盡快離開這裏

沒想到她搶先一步看見了我。

那張三年來我刻骨銘心的臉扯出嘲諷的笑。

“沈知意,你還沒死啊?”

“三年了,你還是不打算跟我賭一把?”

......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軟的像棉花。

行為上卻不是。

她完全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抬起腳重重地踹在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栽進身後的汙水坑。

泥水嗆進鼻腔,窒息感瞬間蔓延。

這一幕,和三年前重疊的嚴絲合縫。

那時我還是沈家千金,媽媽告訴我,失蹤多年的妹妹終於找到了。

我特意穿上我最喜歡的那條碎花裙,笑著張開雙臂,想擁抱這個失散多年的妹妹。

迎接我的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假貨!偷了我十八年的人生,你還在裝什麼純!”

那時的我也像現在這樣,被打得蒙在原地。

我拿出那份顯示我也是親生的親子鑒定,想告訴她,我是她親姐姐。

換來的卻是漫天飛舞的紙張和蠻狠的暴力攻擊。

“老子說你是假貨你就是假貨的!”

我是在豪門養了十八年的大家閨秀,我不懂說臟話,也不懂使用暴力。

而她卻正好相反。

她總是一言不合就用汙穢的語言辱罵我,罵我是賤人,是假貨。

說我搶了她的人生。

她甚至在私底下經常把我揍得鼻青臉腫。

我的父母念及她在外麵受了十八年的苦,選擇了保持沉默。

懦弱的姐姐,沉默的父母。

這恰好合了她的意。

她並不滿足於當一個豪門小姐,而是將手伸得更長。

她好賭,且善賭。

這是她在流浪時候唯一的愛好。

她慢慢的將賭博的瘟疫,染進了沈家。

起初隻是娛樂。

賭一杯奶茶,賭捏腰捶腿。

但瘟疫之所以恐怖,就是因為它會蔓延。

短短半年,父親輸掉了沈氏集團的控股權,母親輸掉了名下所有的房產和珠寶。

就連傅越恒,那個曾發誓非我不娶,溫潤如玉的青梅竹馬。

也在一夜輸紅眼後,把自己當做籌碼,輸給了婉月。

清醒的人是有罪的。

那個雨夜,我跪在地上哭著求父母收手。

回應我的,卻是他們將和我的親情當成籌碼輸掉,

在江婉月的授意下,他們罵我假貨,然後親手將我趕出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呦,這個時候這麼清高?看來這三年一點教訓也沒得到嘛”

江婉月輕佻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搓了搓手指上的繭,剛想說點什麼。

她卻對我的沉默很不滿意,不耐煩的再次抬起腳狠狠的踹在我頭上。

卻被一個瘦小的身影截了胡。

那是小遠,一個八歲的孩子,也是我流浪時候唯一的好友。

“壞女人,不許欺負姐姐!!”

我剛想去阻攔,江婉月卻像提小狗一樣將他提起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

“還挺護主的。”

江婉月輕笑一聲,目光落在不遠處那一對乞丐夫婦身上。

“這孩子剛才是不是你們輸給我的?”

那對夫婦盯著江婉月腳邊的金豆子,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剛才我們輸了!這孩子歸您,隨您處置!”

“聽見了嗎?”

江婉月手指猛地收緊,掐得小雨麵色漲紅,

“他現在任我處置。”

嫉妒讓她紅了眼。

她最恨有人對我好,哪怕是在這陰溝裏。

江婉月一鬆手,小遠直直的摔在硬挺的泥地上,暈了過去。

我顧不上渾身劇痛,手腳並用地從泥坑裏爬出來,撕心裂肺:

“他是個孩子,你們怎麼下得去手的?!”

江婉月聳了聳肩,笑的囂張

“他父母已經把它輸給我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就是賭桌的規矩。”

對上我猩紅的目光,江婉月笑得更燦爛了

“當年,爸媽也是這樣把你輸掉的。”

牙齒死死地咬住鮮血,從我口腔裏流了出來。

即使過去三年了,還是感受到刺入骨髓的痛。

“想救他?很簡單。”

江婉月一腳踩住我想要撐起的手背,將一副撲克牌砸在我臉上

“那就爬上桌,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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