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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她尖聲叫道，“你養了貓，夏小暖！你明知道我対貓毛過敏！”

“媽媽，它不掉毛的，我每天都有打理......”

我試圖解釋。

“而且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陽台，媽媽，不會......”

“扔掉！立刻！馬上！”

我慌得跪下來求她：

“媽，就讓它待在我的陽台好不好，我保證它不會打擾你......”

她冷笑：

“你是想害死我嗎？還是想讓我在直播時打噴嚏出醜？”

她一把推開我，徑直走向陽台。

“不——”

我衝過去時，已經晚了。

她拎起幸運，毫不猶豫地從陽台扔了下去。

十六樓。

我甚至沒聽到落地的聲音。

時間好似靜止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陽台，看著媽媽不耐煩的臉.

又看著地上那盒還沒開封的貓糧。

第一次對媽媽冷下了臉。

我一字一句道：

“媽媽，我生氣了。”

媽媽嗤笑一聲，不屑地看著我：

“夏小暖，一隻野貓罷了，你擺這副模樣給誰看？”

媽媽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麼臟東西。

我不再和她說話，轉身回房。

可媽媽跟進來：

“夏小暖，我警告你，別因為這種小事耽誤晚上的活動。今天晚上綜藝合同我已經簽了，你要是敢耍脾氣——”

“媽。”我輕聲打斷她。

“我不會再上任何節目了。”

她愣住，隨即暴怒：“你說什麼？”

“我說，我受夠了當你的道具。”

這句話積壓了二十二年，說出來時竟輕得像一片羽毛。

她揚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很疼，但比不上心裏的萬分之一。

“夏小暖，沒有我，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她嘶吼道，“你以為你現在的成績和熱度真是你自己努力來的？要不是我花錢打點關係，你能獲那麼多獎？要不是我精心打造你的人設，你能有今天？”

我看著她，第一次發現她的臉如此陌生。

“所以，你就肆意操控我的人生，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這世上哪有什麼真假？”她冷笑，“觀眾愛看什麼，我們就演什麼。你享受了名利，就別在這裏裝清高！”

我搖搖頭，走向門口。

“你去哪兒？”她抓住我的手腕，“我還沒說完！”

我掙脫她：“我們到此為止吧，媽。”

她突然冷笑：

“夏小暖，你走出這個門，就永遠別回來。”

“外麵社會這麼險惡，我看你如何生存！”

可我沒停下腳步，隻是深深回頭看她最後一眼。

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