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本家找父親談了一樁交易。
“把顧曉西劃入顧家族譜,換我媽媽留下的那批畫。”
拿著雪茄的手指微頓。
父親從書桌後緩步走出,唏噓又慈愛得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大了,終於懂事了。”
我在心底冷笑。
他為自己親愛的私生女百般謀劃,甚至對外掛在我母親名下。
卻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的股權變動協議,就藏媽媽的遺物裏。
從書房離開要經過二樓走廊。
我眼尖的看見,我的私人物品被隨意扔在垃圾堆旁。
而顧曉西正使喚管家,將自己的東西一件件搬進我的房間。
連二樓那張我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都換成了她和自己親媽的臉。
我人還沒死,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鳩占鵲巢。
怒氣像噴湧的岩漿湧出,麵上我卻越發冷靜。
“姐姐?”
看見我的身影,顧曉西怯生生低頭打招呼,眼裏卻閃過一絲微妙的得意。
“爸爸說我身體不好,你的房間陽光最多,就讓我搬進來養身體。”
“反正都是姐妹,你已經嫁出去了,應該不介意吧。”
我指著全家福問她,“這什麼意思?”
她一愣,“哦,這是全家福呀。上次媽媽來看我時順道拍的。”
“爸爸還說,讓媽媽多來家裏看我,最好常住,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
她笑得嬌柔,眼底卻滿是得意。
走廊深處突然傳來幾聲激烈得犬吠。
瞬息間,一頭流著涎水的惡犬狂叫著從她身後撲來,目標明確直奔向我。
顧曉西嚇得尖叫一聲,身體卻靈巧得側麵躲避。
前世,就因為這頭畜牲,我的臉上永遠留下一道傷疤。
醒來後我氣得要挖爛顧曉西的臉,反被父親和商時聿指責心性歹毒。
這次,就在鼻尖隱隱聞到惡犬身上的血腥氣時。
我利落得從身後拿起手槍,熟練得上膛瞄準--
“砰”--
鮮紅的血色在麵前炸開。
惡犬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顧曉西麵前,已經被我一槍擊斃。
“你!你居然敢開槍。”
顧曉西慘白著臉尖叫出聲。
“敢啊。”
我玩味一笑,慢慢把槍口對準她。
“一隻不聽話的狗而已,敢咬主人,就該打死。”
“顧月彌!把槍放下!”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驚慌的男聲。
有股大力劈手奪過我的槍。
我的手被甩得撞翻了旁邊的花瓶,碎片刺得手背鮮血淋漓。
“你瘋了,為什麼拿槍嚇曉西,她是你親妹妹!”
商時聿臉色激怒,下意識把哭泣的顧曉西摟在懷裏。
我懶得跟他爭辯一個私生女算哪門子親妹妹。
隻冷冷扔下一句嘲諷就轉身離開。
“你這個姐夫倒是關心她。”
當天晚上,商時聿又一次“加班未歸”。
但托人給我送來了一包傷藥,叮囑我好好照顧自己。
我看了一眼,直接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