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私家偵探給我發來商家雙胞胎的調查報告。
商時聿和商肆陽,體質一強一弱的雙胞兄弟。
因當年商家祖父下了定論,說這兩個孩子命格互斥,長大會兄弟鬩牆。
所以挑了體質更好的商時聿繼承家業,商肆陽則送到城郊調養身體。
外界都以為商家隻有一位獨生子。
前世我同樣被蒙在鼓裏,加上與商時聿情投意合。
怎麼會想到,每晚睡在我身邊的實則有兩個人。
顧曉西生母是個舞女,自己資質愚鈍,不能扛起繼承人重任。
他們喜歡顧曉西娶來就是。
偏要欺我騙我,拿我肚裏的孩子當籌碼替顧曉西爭家主之位。
重來一世,我不會讓他們如願。
低頭沉思片刻,我撥通了一則母親三令五申不讓我聯係的號碼。
“有一個市值百億的大項目,我想跟外公談一談,不知方不方便?”
掛上電話,我開車去了醫院。
果然,醫生笑著遞給我妊娠報告,上麵懷孕兩個月的字眼紮得我眼睛生疼。
下樓時,走廊傳來顧曉西矯揉造作的女聲。
“哎呀,我就要吃百合蓮子羹。”
我停下腳步,透過打開的病房,看到“商時聿”就在那裏。
正一勺一勺誘哄蒼白柔弱的女孩多吃點東西。
他的領口豎得很高,但我仍然看到了耳後未消退的痕跡。
見我站在門口,顧曉西頓時臉色煞白。
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一顫,立刻躲在男人身後。
“......姐姐。”
她這演技倒比剛來顧家時精進不少。
商時聿、或者說商肆陽轉身,眉頭立刻一皺。
“曉西生病了,我順路來看看她。”
跟商氏大樓完全反方向的“順路”嗎?
仔仔細細看了眼商肆陽的臉,我發現他跟商時聿細看之下其實有些區別。
比如眉毛距離眼睛更近,多了些桀驁的味道,瞳孔顏色也更深。
“愣什麼,有事說事!”
被我盯得有些慌,商肆陽不耐出聲。
好像,性格也更急躁呢。
我莞爾一笑,自然得衝進他懷裏,把手中的孕檢單遞給他。
“我懷孕了,咱們的寶寶已經兩個月咯。”
耳下的心跳聲驟然加快,我仰頭定定看他。
“咱們的孩子,生來就是享福的,必須堂堂正正繼承商顧兩家。”
說完,我意有所指提到:“絕不能像裏麵那隻老鼠一樣活在別人的陰影裏......你說好不好?”
放在往日,他會立刻怒斥我陰陽怪氣不念親情,說我脾氣嬌縱太過刻薄。
但這一刻,商肆陽竟看著我的臉怔愣出神,難得應了下來。
“......好。”
“我好痛,我喘不上氣了,來人......”
突然,門內傳來重物跌落在地的聲音和顧曉西的慘叫。
商肆陽臉色大變,一把將孕檢報告塞在我手裏,轉身衝進病房。
顧曉西臉色慘白,伸出一截瘦白的手臂,繩索一般牢牢圈住他的脖頸。
是無聲的挑釁。
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心下了然,顧曉西應該還不知兩人打算用這孩子替她籌謀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