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友沈彥找回被拐進山溝十八年的妹妹後。
她在我和沈硯婚禮那天當場割腕了。
被救回後,她委屈的泣不成聲,
“哥哥你就當從來沒有找回我吧!”
“我不消失清念姐姐就會一直覺得我跟她爭寵!”
“清念姐姐每天監視我,讓我好像一直還活在被控製的地獄,我實在受不了了…”
麵對沈蘭的誣陷,沈硯不顧我哀求,毅然中斷婚禮將我送進精神病院,
“占有欲這麼強?這麼喜歡監視別人,那就嘗嘗每天生活在監視和恐懼中的感覺。”
“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和蘭蘭感同身受,學會怎麼做一個合格的嫂子。”
我被關在精神病院十八個月,從開始的拚命抗爭到後來認命的聽話。
出院那天沈硯親自來接我,
“相信你現在已經學會了包容。”
“婚禮我已經重新籌備了。”
“清念,我們回家吧。”
我麻木的被他擁抱,順從的跟他上車。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不想要婚禮,更不想要他了。
孤兒出身的我,已經找到了家人。
......
車牌照AQN999,沈硯大費周章搞到的。
“我要愛清硯小朋友長長久久。”
少年爽朗猶在耳邊,拉開副駕駛門,卻赫然放著一個定製版的沈蘭棉花娃娃。
【沈家大小姐專屬位置】
看著娃娃張揚的笑臉,我不禁條件反射的呼吸急促,當即摔上車門。
沈硯被我嚇了一跳,皺眉剛想說話卻在看見那個娃娃的時候生生咽了回去。
他趕忙重新拉開車門,想要把娃娃拿到後邊。
“接你太著急…”
一年前,我時常因沈蘭刻意調副駕角度,故意遺落的皮筋口紅和沈硯大吵大鬧。
但現在我卻已經搶先一步坐到後排,
“沒關係的,不過一個座位我坐哪都一樣。”
見我神色如常沈硯有些詫異,但更多的如釋重負,他摸摸我的頭發,
“看來一年的教育沒有白費,我的清念長大了。”
還想低頭落下一吻,卻被我不著痕跡的偏開頭,
“出來前吃了藥,很苦。”
說罷我怕他不肯相信,主動張開嘴讓他查驗,舌頭上還殘存著綠色的藥物色素。
這是在裏麵的“規矩”,每次吃完藥都要檢查。
當我習慣性拽著他的手指往自己口腔伸時,沈硯卻突然又發了火。
“許清硯!我還以為你把耍小性子的毛病改正了!”
“沒想到還是跟我賭氣?!你這是幹什麼?!讓我對你愧疚嗎?!”
“難道我不知道你每天在裏麵吃的藥都是維生素嗎?!”
“別忘了你是為什麼被送進去的!”
麵對他的狂怒我沒有一點情緒,隻是靜靜的任由他發泄完才說了一句,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我們回家吧,你不是說沈蘭準備了晚餐嗎?還是別讓她等的太久,好嗎?”
三百多天的“訓練”,已經將我的情緒徹底磨平。
沒有委屈、沒有生氣,不想辯解,我隻想盡快解離出去。
等順利解除當初和沈硯簽的定向監護,
我就可以永遠的離開他了。
再次之前,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激怒他,以免再次被送回那個“地獄”。
一路車輪碾碾,沈硯幾次想要跟我說話,我都佯裝睡著沒有接話。
比起以前沈硯身邊那個“小嘮叨”,我已經習慣了安靜的呆著。
車子駛入別墅大門。
我和沈硯孤兒院出身,那個孤兒院表麵收留孤兒,背離卻做違法勾當,當初沈蘭被“領養”後,就隻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風雨同舟二十多年,我親眼看著沈硯從一窮二白變成現在的沈董,親眼見證了他逼得當初的院長自首,查出了自己妹妹當初的去向。
定向監護是我不夠法定結婚年齡時,和他簽訂的。
“我們就是保護彼此的最後一道防線。”
後來卻變成了我親手給他送我進醫院的權利。
這些年他陸陸續續給我購置過不少房產,唯有這棟別墅對我意義不同。
這是我們當初發達後的第一個家,家裏的東西是我花了很多時間心血一點點布置的。
院子裏我們倆親手種下的樹已經長到二層那麼高,往年這時該鬱鬱蔥蔥,如今卻被砍掉了樹冠,當初沈蘭回來時說樹影嚇得她睡不著覺,沈硯就親手砍掉了它。
“清念醒醒,我們到家了。”
車輛停穩,沈硯聲音溫柔。
他以為我還沒醒,想要到後麵抱我下車,就像以前我無所次陪他應酬回家時那般。
還沒碰到我,家裏阿姨就急忙跑出來,
“先生您可回來了!蘭蘭小姐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誰敲門都不開!”
身邊的溫暖一瞬撤離,我反倒鬆了一口氣。
要是他剛剛真的抱我,我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幹嘔出來。
這是我在裏麵的定製治療。
每次隻要腦電波顯示我想要擁抱,就會被強行帶去擁抱那些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哪怕他們大小便失禁,哪怕他們暴露的赤身裸體,哪怕他們會強行親吻我…
咬緊嘴唇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我進門想要回房休息。
誰知一推房門,卻看到隻穿著睡衣的沈蘭緊緊抱著沈硯。
再見到我的一瞬間,化作一聲驚恐的尖叫。
沈蘭跪在床上,拚命對我磕頭,
“清念姐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弄壞你媽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