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趴在地上,感受著體內氣息紊亂不堪。
我看著那張掉在地上的銀行卡。
撐著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彎腰一點點將地上的玉符碎片裝進口袋裏。
那是師傅的骨血,不能留在這裏被踐踏。
如今,陳屹的純陽體質已經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陳屹。”
我抬頭看著他,臉色蒼白如紙。
“本想念著室友情幫你一把,既然你想自作自受,希望你別後悔......”
陳屹被我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
但他很快就壓下了那種不適感,不屑地哼了一聲。
“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有你這種神叨叨的室友!”
“趕緊滾,別耽誤我和曼曼去試禮服。”
我點了點頭。
“好。”
“如你所願。”
我走出宿舍樓。
身後傳來宋曼嬌嗔的笑聲。
“屹哥哥,你看他那個樣子,像不像一條喪家之犬?”
“管他呢,終於清淨了。”
我沒有回頭。
走出校門的那一刻。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雷聲隱隱滾動。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我麵前。
周圍的學生都看呆了。
“臥槽,這什麼車?從來沒見過啊。”
“看著比勞斯萊斯還牛逼。”
車門打開。
四個身穿黑色唐裝的彪形大漢走了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跪在了我麵前。
“恭迎少主出關!”
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我擦掉嘴角的血跡,原本有些佝僂的背脊,瞬間挺直。
那一刻,那個唯唯諾諾的林七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玄門百年難遇的天才,林月。
“起來吧。”
為首的大漢站起身,看著我慘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少主,您的傷......”
“無妨。”
我擺了擺手,眼神變得淩厲。
“回山門,布陣,渡劫。”
“是!”
車子絕塵而去。
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路人,還在猜測我的身份。
回到道觀的密室。
我脫去了那身寬大的男裝,洗去了臉上偽裝的蠟黃。
鏡子裏,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顯露出來。
皮膚白皙如玉,眉眼如畫,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
我在密室裏整整待了三天。
這三天裏,我經曆了脫胎換骨的痛苦。
純陰之氣徹底爆發,與我自身的命格融合。
當第一縷晨光照進密室時。
我睜開了眼。
十八歲。
我活下來了。
密室的門打開。
大師兄早已等候多時。
他手裏拿著一張燙金的請柬,表情有些古怪。
“少主,陳家送來的。”
“說是請那個神棍室友去見證他們的幸福。”
我接過請柬。
上麵印著陳屹和宋曼的婚紗照。
請柬裏還夾著一張惡毒的紙條:
【林七,來跪著給曼曼敬茶,我就原諒你之前的無禮,這可是你高攀我們圈子的唯一機會。——陳屹】
高攀?
整個陳家加起來,都不夠給我提鞋的。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是陳屹發來的微信轟炸。
“錢不夠?別裝死。”
“趕緊來訂婚宴,曼曼說想看你跳大神助興。”
“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那些醜照發到學校論壇上。”
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文字,仿佛看到了陳屹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跳大神?
好啊。
既然你們這麼想看,那我就成全你們。
我回了最後一條消息:
“等著,馬上讓你開眼。”
放下手機,我看向大師兄。
“備車,去萬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