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醒來,她的四肢像是被拆解過的疼。
心臟的傷口被層層包紮。
床邊,顧澤銘眼底關切溫暖:“小魚兒,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否則也不會寧願死,也不讓其他男人碰你分毫。”
唐安渝試圖將掌心從顧澤銘緊攥重抽離時,卻突然注意到自己雙手手腕上綁得紗布。
身上疼得地方太多,一時間竟讓她沒有察覺!
作為一名鋼琴家。
她不管是在逃跑、反抗的過程中,都盡全力護著雙手沒有受傷。
可現在,為什麼她的手腕指尖會傳來撕裂的疼?
唐安渝驀然抬眸,裝進顧澤銘寫滿愛意的鳳眸,連聲音都在凝滯:“顧澤銘,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廢了我的手。”
聞言,顧澤銘有刹那飄忽。
不過很快,就又恢複如常:“我說過......如果你再妄想逃離,會有懲罰。”
他竟是用這種方式想要將她強留在身邊!
唐安渝連將手邊抱枕朝男人砸去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聲搖頭:“你怎麼可以?”
顧澤銘比誰都更知道,雙手彈奏琴鍵對她而言意味什麼。
曾經堅定支持著她所有夢想的男人,在今天將她的所有路都堵死。
“你是顧氏的夫人,彈琴演奏到底也是在拋頭露麵賺吆喝的一種......你不必去做,老公也能養得起你。”
“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鋼琴,老公也可以幫你籌備一家鋼琴工作室,我們從此退居幕後不好嗎?”
每個字眼傳入唐安渝耳畔都隻剩諷刺。
她再也不能彈琴了。
曾經她最愛的人,毀了她最堅定的夢想。
還要告訴她,這是愛她的表現。
唐安渝第一次覺得,顧澤銘怎麼能夠惡心成這樣?
“開心傻了吧?”顧澤銘沒有察覺她的情緒,還挾裹著笑意:“傷害你的那些人,我都已經讓他們受到懲罰。”
那些試圖侵占她的男人,被顧澤銘千刀萬剮。
而背後主使......
林渺渺。
顧澤銘隻給她看了一段錄像。
錄像裏,林渺渺似是遍體鱗傷。
可每處傷口都是由鞭子、熱蠟抽打出來,她在畫麵裏,意識呢喃時還在呢喃:“主人,請盡情懲罰小狗。”
這一幕,看得唐安渝惡心又煎熬。
比起她所承受得,歸屬林渺渺的懲罰更像是一種褒獎!
她反抗,她掙紮。
將手邊所有能夠觸及的物件全部打砸。
她說:“顧澤銘,你不是想要我跟你和好嗎?”
“那如果我說,和好的前提是林渺渺必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