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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難道我們過去的歡笑和默契全是假的?難道我睡夢中被吻的錯覺也是假的?

「我不信!」我眼中盈淚,渴望被他安慰。

然而梁君屹還是無比絕情,他讓太監叫來宿在慈寧宮的虞玫玫,當著我的麵與她擁吻。

虞玫玫身著水紅色襦裙,咯咯笑著,在他懷裏好似一朵嬌媚的紅玫瑰。

「殿下今日好孟浪......」她柔媚的嬌笑聲好刺耳。

梁君屹放開她,冷聲問我:「看清楚了嗎?孤吻的人是她,孤愛她,孤不愛你!你這個傻女人,不要再裝什麼人淡如菊了,孤永遠也不會對你感興趣!」

霎時間,我心死如灰,再無半點期待。

「好,臣知道了,臣這就走。」我強撐著病體下了床,眼前眩暈,肺腔灼痛異常。

下一刻我竟生生嘔出鮮血,半袖慘目濕紅。

梁君屹的身形晃了晃,虞玫玫諷刺道:「姐姐又玩苦肉計,這招早已過時了。」

他們誰都沒有走過來。

我一個人走出東宮,在雪地裏踽踽獨行。

腦海裏係統又下達指令:「宿主應回去恭賀男太子和虞玫玫百年好合,展示人淡如菊者的大度胸懷,讓太子心軟,看見你的好......」

我將頭往牆上一撞。

係統開口一次我就撞一次,直撞到係統再也說不出話。

狗屁係統滾蛋吧。

從今往後,我要做我自己,凶狠毒辣,狠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我扶著牆,蹣跚著走進內務府。

室外大雪消音,府內的人沒有聽見我進來的聲音,我卻能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慕竹尖細的聲線尤其分明:「我早就勸過你,不要替虞傾澄出頭,你看看你白替她跪了半個時辰,她呢?美滋滋地宿在了東宮,宮裏一夜之間就傳開了。」

知嫿輕聲反駁:「虞姐姐比我跪得更久,她累暈了才被殿下救起。」

慕竹說:「她那是裝的,別看她表麵上人淡如菊,其實心眼兒多著呢!假裝不爭不搶、無欲無求,現在還不是爬上了太子的床,什麼好處都讓他占了。」

我冷笑一聲,掀開簾子走入內室。

眾人尖叫驚呼。

銅鏡中映出我的臉,鮮血染紅我的唇和下巴,額頭上也有血痕。

血的紅浮在雪白肌膚上,黑眸如兩團冰冷幽火,詭異,又美豔。

對,這是毒婦該有的臉。

好喜歡。

我笑著盯住慕竹:「你哪隻眼看見我爬上了太子的床?」

慕竹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那是瞎扯,我犯賤,我胡說八道。」

「你犯賤的次數還少嗎?」我朗聲道:「平德二十八年六月二十日的尚衣局賬單,你核對時少寫一個零,讓我連夜幫你重新核算。

平德二十九年八月十日給尚食局抄錄中秋菜單,鱸魚三百零九條你抄成九條,八月十四我包攬京城菜市,跑一整天才勉強補回三百條魚......

你捅過的簍子數不勝數,我默默幫你解決,但從不邀功,所以你以為你從未犯過錯,是嗎?」

慕竹戰戰兢兢,驚恐地環顧四周,急得快要給我跪下:「傾澄姐,咱們私底下聊行嗎?」

我陡然提高嗓音:「不行,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姐?我最煩別人跟我套近乎。你過去犯的所有錯,明日我會全部列成一張奏折呈上去。」

慕竹慌張地給我跪下:「求求虞大人開恩,您平時最寬容最慈悲,您人淡如菊,所有人都受過您的照應,求您網開一麵。」

我笑嘻嘻地聳聳肩:「大傻逼才人淡如菊,我不裝了,我承認我是渴望功名利祿的毒婦。」

承認這一點後,我的心態就無敵了。

不必再裝,沒有包袱,誰也別想占我性格上的便宜。

「虞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跟知嫿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我的真心所言,我當時真的是犯賤,我該死,我打我自己!」

慕竹拚命扇自己嘴巴。

我笑著靜聽耳光聲響,慢悠悠評價道:「不夠響。」

慕竹越扇越用力,清脆的耳光聲在室內蕩起回音,啪啪啪不絕於耳。

我閉目欣賞著,她膝行到我身邊卑謙地求我:「我家還有弟弟妹妹需要我照顧,要是被罰的沒了俸祿,我可怎麼辦啊?」

我笑得越發歡暢:「別擔心,以你犯的錯,輕則杖刑你三百下,重則直接砍頭,你連命都快沒有了,根本不用擔心俸祿的事。」

慕竹嚇得尖叫,努力攀住我的衣袖,我嫌臟,一巴掌把她扇到一邊。

她爬過來抱住我的腳,壓低聲音道:「隻要您救我,我就告訴您一個秘密,關於虞玫玫,也關於您的親生父母......」

我揚了揚手,讓其他人都出去。

「我隻給你半炷香的時間,如果你敢耍我,我明天必定叫你人頭落地。」我威脅道。

慕竹連連點頭,神秘兮兮地說道:「半個月前虞玫玫收買我,讓我在內務府散布謠言,說您並非真的人淡如菊,挑撥您和所有人的關係......」

虞玫玫確實幹得出這種事,我絲毫不覺得奇怪。

「就這?」我不耐煩地挑眉。

慕竹咬咬唇,此時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還有,她讓我銷毀一張兵部賬單。」

「什麼時間的?」

「是上個月二十三號的。」

我稍加回憶:「是耗費三千八百兩白銀購買六百匹西夏駿馬的那張?」

「是。」慕竹點頭,又急忙補充道:「我不懂她的用意,但是我覺得不會有大問題的,那張賬單內閣批紅過了,陛下早就知情,咱們內尚書隻是做文書抄錄的活,沒必要管這些國家大事......」

若是放在以前,人淡如菊的我或許會將這種是輕輕放過。

但現在我已經是毒婦了,不憚以最壞的角度揣度別人。

銷毀賬單,八成是因為貪汙受賄了。

看來我的親生父親——驃騎大將軍虞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日後,我登門拜訪虞府。

自從認親後,我還從未真正進來過。

今日我特地來摸摸底。

府內高廣宏麗,亭台樓閣美輪美奐,不亞於宮廷風光。

吃穿用度也處處不同凡響,抱廈內的屏風都精致無匹,采用雙麵全異繡工藝,在陽光下看正反麵風光不同,應出自江南最頂級的繡娘之手。

我在宮裏見多了好東西,虞府的擺設我搭眼一看便能估出價值幾何。

再算算我那親生爹的俸祿,可以說,不貪汙是不可能的。

見我來了,我的親生母親張氏又開始淌眼抹淚。

「我的女兒,你瘦了,在宮裏是不是沒吃好?」

過去我總會淡婉一笑,說宮內錦衣玉食,女兒過得很好,無需母親掛懷。

現在我說話完全往她心窩子裏戳:「是啊,在宮裏不過是給皇親國戚當奴才,想吃好純屬做夢,到底是假千金命好,在府裏過著富貴滿堂的日子。」

親生母親愣了愣,旋即笑道:「好女兒,莫擔心,母親為你安排了好親事,你今年二十五了,也該嫁人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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