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皆知A省頂級豪門薄家獨子薄景淮天之驕子,樣貌才能樣樣出眾,唯一的缺點,就是為人太過死板,從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就像是一個墨守成規的老學究。
嫁進薄家三年,沒有人比薑瑜更了解薄景淮的克己複禮。
薄景淮抗拒所有日常的親密接觸,連夫妻同房永遠是一個固定的姿勢,沒有親吻,沒有撫摸,草草結束之後,他就會立刻收拾好回書房休息。
有時候薑瑜甚至覺得,她對於薄景淮,不像妻子,更像是一個搭夥過日子的同事。
可薄景淮待她實在很好。
除開每月固定打到卡上的兩百萬,一換季就有最新款的高定禮服送到她身後,高珠首飾更是不計其數。
帶著她出席各種大型宴會,隻要薑瑜一句話,要星星不給月亮,給足了她薄太太的麵子。
於是當她意外懷孕,薄景淮卻臨時去歐洲出差時,她也沒有半點怪罪。
六個多月艱難的孕期,都是她獨自熬過來,連生產都是自己簽的字。
薑瑜想著,大抵每個人性格都不同,薄景淮天生情緒穩定,不愛跟人接觸,但兩人就這樣相敬如賓過下去,好像也不錯。
直到那天,在薑瑜生產半個月後,薄景淮帶回來一個女人。
那天薑瑜剛從醫院檢查完產後激素紊亂的問題,一回家,就看到玄關處衣架上新掛上去的大衣。
這不是景淮離家那天穿的那件外套?
她快步跑向客廳,果然看到了那道欣長的身影,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一個清麗優雅的女人端著咖啡從島台後走出,自然地挽住了薄景淮的手臂。
薑瑜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還是保姆張姨先注意到了她,“太太你終於回來了,寶寶喝不進去奶粉,已經哭了好久!”
薄景淮這才抬頭看了薑瑜一眼:“你去哪了?”
“有點事。”
薑瑜沒有正麵回答,忽然反問道。
“歐洲工作結束了嗎,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
薄景淮不知怎麼,臉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含糊不清道。
“你剛生產完,老王去接我就好。”
他像是後知後覺才發現薑瑜落在身旁女人的視線,簡單地介紹道。
“蘇婉,我爸世交的女兒,她最近回國生產,身邊沒人照顧,我想正好你也在家坐月子,不如接她過來一起,也方便照應。”
話說得很長,但隻有零星幾個字進了薑瑜的耳朵。
她隻注意到,自始至終薄景淮都沒有抽出被挽著的手。
薑瑜突然想起來,去拍結婚照的時候,她也這樣挽過薄景淮的手。
當時正當新婚,她嫁給了心心念念的真命天子,隻覺得空氣都冒著幸福泡泡。
直到拍照一結束,當著民政局那麼多人的麵,薄景淮拖到外套,幹脆利落地扔進了垃圾桶。
解釋也很簡單,“我有潔癖。”
那一瞬間的難堪,薑瑜到現在都沒能忘懷。
但如今他就這樣站在這,仍由蘇婉依偎著。
蘇婉忽然開口道,“你要喂奶的話,正好連辰辰一起喂了。”
她朝著薑瑜笑了笑,“都怪我身體不太好,沒什麼母乳,聽說你最近吃了很多下奶的飯菜,應該不缺奶水哦?”
薑瑜張了張嘴,還沒吭聲,薄景淮先一步開口。
“也好,喝母乳孩子更健康,辰辰是弱胎,確實要仔細養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