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著戒指盒準備去向安冉意求婚,過馬路時卻被車撞倒在地。
肇事車逃逸,而我的額頭鮮血直流,腿上一陣劇痛。
我忍痛摸出手機打電話給安冉意,電話剛接通,我還沒開口——
"有事快說!我在教林嘯開車!別煩!"
電話裏傳來林嘯驚慌的聲音:
"冉意姐,我......我好像撞到人了!"
接著是她溫柔的安撫:
"林嘯別怕,不是你的錯,道個歉賠點錢就行了。"
那輛熟悉的銀色跑車緩緩倒退回我麵前。
車窗降下,她看著滿身狼狽的我,眉頭緊鎖。
而握著方向盤的林嘯,則害怕地往她身邊縮了縮。
"謝翊,"她聲音冰冷,"你嚇到林嘯了。"
隨後,跑車再次絕塵而去。
我撿起那枚滾落在地、沾滿灰塵的婚戒,最後看了一眼。
揚手把它丟進了路邊的下水道。
......
我看著那枚沾了灰的戒指,心裏一陣抽疼。
我和安冉意的戀愛談了五年,而今天,剛好是我們的紀念日。
第三年的時候我問她:"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她隻是笑笑,捏捏我的手說:"現在事業還不穩定。"
我看著她熬得血紅的眼睛,選擇體諒她。
第四年的時候,我再問她:
"現在你不忙了,你不是喜歡雪嗎?我們結婚吧。"
她隻是一臉歉意,拿出她母親的診斷書:
"小翊,我母親需要我照顧。"
今年是第五年,她的事業穩定,母親也恢複了健康。
她性格比較冷,不會主動提結婚的,還是我主動吧。
我精心打磨了一對戒指,想著去向她求婚。
我換上我們初見時的白色襯衫,整理了一個清爽的發型。
結果在走過路口時,被車撞了。
肇事車輛回頭,車窗降下時,車裏是安冉意,還有她那剛回國的白月光。
我看著自己身上流下的血,感受到一種諷刺的疼痛。
我顫抖著撥通了蘇宇的電話:"蘇宇,我出車禍了......"
"什麼?你在哪?我馬上來!"
蘇宇是我大學室友。
這些年每當我被安冉意傷到體無完膚時,都是他收留我。
不到十分鐘,蘇宇的車急刹在我麵前。
他衝下車,看到我滿身是血,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安冉意呢?她人在哪?"
我虛弱地搖搖頭:"就是她和林嘯撞的。"
蘇宇的臉色瞬間鐵青。他小心地扶我上車,一路沉默地開往醫院。
包紮傷口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次......你還要原諒她嗎?"
看著他緊張地撫著胸口,生怕我又心軟的樣子,我輕輕搖頭:
"不會了,可不能再讓你半夜收留我了。"
他明顯鬆了口氣,故意捶了下我的肩膀。
見我吃痛皺眉,他傲嬌地挑眉:
"疼一下也好,治治你的戀愛腦。"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看著手背上滴落的藥水,輕聲說:
"先回去收拾東西吧。"
回到家,我開始收拾行李。
五年的回憶比想象中更多——滿屋的遊戲手辦、運動裝備和綠植幾乎都是我的。
安冉意的東西少得可憐,她隻有自己的固定搭配的幾套常服,還都是黑白灰色調的。
掛在旁邊的總是我五顏六色的襯衫,外套。
她之前抱怨過我的東西太花裏胡哨,讓她心煩,要把我的東西都搬走。
經過我一頓撒嬌乞求,她最後還是接受了。
但現在,我明白了,她煩的人是我,是我打擾了她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