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踉蹌著朝樓梯走去,眩暈感再次襲來,我扶住樓梯扶手,才勉強沒有倒下。
“姐姐!”蘇婉兒驚呼一聲,快步走過來扶住我,“你怎麼樣?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
她半推半就將我往樓梯上帶,我渾身無力,隻能任由她擺布。
才踏上兩級台階,蘇婉兒腳下踉蹌,發出誇張的驚呼。
她整個人猛地向後倒去,順勢在我胳膊上推了一把!
我重心失衡,額頭狠狠撞在堅硬的樓梯扶手上,發出一聲悶響。
蘇婉兒跌坐在台階上,捂著手腕,眼淚瞬間湧出。
“蘇沁!你幹什麼!”蘇誌安衝過來,心疼地扶起蘇婉兒。
“婉兒好心扶你!你居然推她?!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妹妹!”
他揚手就朝我揮來!
“汪!嗚——!”
一道黑白的影子從角落衝了出來,毫不猶豫地擋在我和蘇誌安之間!
是我養了五年的邊牧,球球!
“死狗!滾開!”蘇誌安狠狠一腳踢在球球身上!
球球被踢得慘叫一聲,翻滾出去,但它立刻掙紮著爬起來擋在我前麵,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
“畜生!敢吼人!”蘇嚴望目眥欲裂,“反了天了!誌安!給我打死這瘋狗!!”
我猛地撲過去,將球球緊緊抱在懷裏,“它隻是保護我!”
“你還護著這畜生!”蘇誌安四處一掃,衝向儲物間,拿出一根沉重的實木棒球棍!
那棍子揮動時帶著風聲。
我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來人!”蘇嚴望指著我,對著傭人怒吼 “把大小姐給我拉開!按住她!今天誰也別想攔著!”
“爸!哥!我求求你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被傭人粗暴地抓住手臂,拚命掙紮,跪在地上卑微的乞求,“我帶她去見導師!我把股份給她!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以後都聽你們的!求求你們放過球球!它隻是一條狗啊!!”
蘇嚴望臉上隻有厭煩和冷酷:“按住她!別讓她礙事!”
蘇誌安掂著手中的棒球棍,殘忍而興奮,一步步走向球球。
“不——!蘇誌安!你敢!!”我像瘋了一樣嘶吼,身體被兩個傭人死死按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根棍子被高高舉起——
“快跑!!!球球快跑!!!”
“嗷嗚——!!!”
棍棒砸在肉體上的悶響和球球淒厲的慘叫,同時炸開!
像一把燒紅的尖刀,狠狠捅傷我的耳朵,攪爛我的心臟!
“不!不!球球!!”我身體被死死禁錮,用頭瘋狂撞擊著牆壁哭嚎。
“砰!”
“嗚......”
“砰!”
“嗷......”
棍子一次次落下,球球的叫聲從尖銳到嘶啞,從掙紮到微弱,最後隻剩下身體被擊打時沉悶的噗噗聲。
“蘇誌安!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我瘋了一樣咒罵,喉嚨裏湧上濃重的鐵鏽味。
“還敢罵!”蘇誌安打得更加凶狠。
蘇嚴望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蘇婉兒躲在蘇嚴望身後,雙眼帶著極致快意和興奮!
“砰!”
球球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徹底癱軟在粘稠的血泊中,再也不動了。
它甚至沒來得及再看我最後一眼。
按住我的傭人鬆開了手。
我像一灘爛泥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正對著還在緩緩蔓延的鮮紅。
我的球球!
喉嚨的腥甜再也壓製不住。
“噗——!”
一大口鮮血從我嘴裏猛地噴湧而出,和球球的血交融在一起。
蘇誌安扔下染血的棒球棍,喘著粗氣:“爸,別在這瘋子身上浪費時間了!晦氣!我們快帶婉兒去換身衣服,準備晚上見張教授要緊!”
“對,正事要緊。”蘇嚴望深吸一口氣,對一旁的傭人揮揮手,“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裏處理幹淨!這地方,看著就讓人惡心!”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因劇痛無法動彈,視線卻死死鎖在球球小小身軀上。
我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抬起頭,死死釘在那三個即將離去的身影上:
“我......詛咒你們......”
“蘇嚴望,蘇誌安......”
“我要你們......眾叛親離......不得好死......”
蘇嚴望正要離開的腳步一頓,猛地回頭,臉上肌肉劇烈抽搐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不知悔改!我看你是沒救了!”
蘇誌安一把拉開門,吼道:“不用管她!就讓她跟這隻死狗一起爛在這裏!”
說完,三人繞過刺目的血泊和奄奄一息的我,頭也不回地踏出大門。
大門“砰”地一聲被甩上。
我的視線迅速變暗,身體感覺正在抽離,越來越冷。
球球......別怕......等著姐姐......
我們......這就一起......回家......
【檢測到任務已經完成,核算獎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