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眼中升起一股希冀。
以為他還念著舊情。
卻沒料到,祁長青一個法訣將我打成原形。
“你不是最喜歡拔鱗片嗎,我成全你,什麼時候交出凡間供奉,什麼時候我就停下來。”
轉頭又對淩柔溫柔地勸阻,
“她不值得你動手,你懷著孩子,別讓她的血臟了你的手。”
我像被泡在冰水裏,渾身冰涼。
祁長青從我身上掏出那把匕首,一片一片地撬開蛇鱗拔下。
我疼得身體不斷扭曲。
可嘴巴被他封住,連嘶吼都做不到。
不過半個時辰,我全身的蛇鱗被拔光,渾身血淋淋。
淩柔捂著鼻子,嫌棄地看著我,“沒想到仙姿玉質的風箐瑤,被拔了蛇鱗,竟是這副鬼樣子。”
祁長青快速擦幹手,起身遮住淩柔的眼睛,“乖,別看,臟。”
我被釘在牆上無力地垂下身體,早分不清是心更痛是身體更疼。
祁長青動用禁術,從我額間強行抽出人間供奉。
當初他被瀛洲的窮奇咬斷腿,無論什麼法子都無法治愈。
我要抽取供奉救他,他卻死活不肯。
隻因強行抽取供奉,有損我的壽數。
如今他又親自動手。
那些供奉繞著淩柔盤旋,最後卻飛進她腰間的護心鱗中。
祁長青和淩柔卻沒發現。
直至最後一絲供奉被抽走,我軟噠噠地掛在祁長青的劍上。
他猛地拔出劍,任由我墜落。
我強撐一口氣,從芥子中掏出丹藥。
服下丹藥的瞬間,我渾身劇痛,寸寸蛇骨像被打斷。
我猛地抬頭看向祁長青,隻有他知道我芥子空間的口訣,“是你換了我的丹藥!”
淩柔嬌笑的向前一步,“姐姐錯怪長青哥哥了,是我換的。”
“長青哥哥告訴我你的口訣,我隻是想拿回守護獸信物,順便將你芥子裏的丹藥都換成了斷骨散,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呀。”
“隻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誰讓你搶了我的東西呢。”
我抬起頭,悲憤地瞪向兩人,“你根本就沒有伏羲血脈,也做不了生肖獸!”
一道劍氣無情地砍在我身上。
祁長青摟住淩柔,俯視我,“還嘴硬,淩柔與你一母同胞,怎會沒有伏羲血脈,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由頭。”
劍氣將我的五臟六腑全都震碎,我吐出大口鮮血,無聲地瞪著兩人。
可她和我不是一個父親啊。
祁長青的劍尖直指我七寸,“柔兒身體孱弱,又懷有身孕,明天婚禮過後就要去守護凡間,你霸占她的位置多年,不如就將你的蛇皮剝下,給柔兒煉製成法衣,保她和孩子平安。”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即使他不再愛我,也不該如此對我。
祁長青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我動作很快,不會讓你很疼,等你贖完罪,我會遵守承諾,將你收在身邊做個婢女,護你周全。”
“柔兒心地善良,也不會太為難你。”
他往我嘴裏塞了顆清醒丸,讓我時刻清醒地感受痛楚。
不等我拒絕,鋒利的刀尖劃破我的皮。
我目眥欲裂地看著祁長青剝下我的蛇皮,又將蛇皮煉化成法衣,小心披在淩柔身上。
心徹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