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西山別墅一片死寂,隻有走廊裏的壁燈投下昏黃的光。
“砰” 的一聲巨響,客房的門鎖被暴力撞開。
沈昭池一身寒氣闖了進來,後腦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張紙條,正是宋臨川留給盛嫣然的那一張。
“我說你怎麼死活不肯住我給你的別墅,原來早就攀上了高枝。”
“宋臨川?宋家的人?”
“盛嫣然,你倒是好本事,剛出獄就勾搭上了他,以為這樣就能翻身了?”
他將紙條狠狠摔在盛嫣然臉上。
紙張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別做夢了,你以為宋家也絕不會容忍一個坐過牢的女人進門。”
“你以為他是真心對你?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盛嫣然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張熟悉的紙條,瞳孔驟然收縮。
這張紙條她明明收在了公寓的抽屜裏,沈昭池怎麼會拿到?
她猛地抬頭,聲音因憤怒微微顫抖:“你又闖進我家了?”
“沈昭池,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沈昭池嗤笑一聲,眼神輕蔑至極:“你的家?”
“那也算你的家?”
“盛嫣然,你告訴我,你拿什麼換的?”
“啊?是不是用你這副身子,伺候宋臨川換來的暫住權?”
他話語裏的汙穢與惡意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刺向盛嫣然。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縱使早已清楚他的偏心與冷酷,卻也從未想過他會用如此不堪的言辭來揣度、侮辱她。
在她過去的認知裏,沈昭池骨子裏是驕傲的,對待女性至少維持著表麵上的尊重,絕不會如此低級地給一個女人造黃謠。
一股混合著巨大委屈和憤怒的熱流直衝眼眶,她拚命忍住,眼圈卻不受控製地泛了紅。
看到她驟然紅了的眼眶,沈昭池噎了一下,心頭莫名地一揪。
衝到嘴邊的話頓了頓,一絲不易察覺的悔意閃過。
他喉結滾動,剛想放緩語氣,門口就傳來了秦書意嬌柔的聲音。
“昭池哥,我覺得你說的對。”
她走進來,挽住沈昭池的手臂,目光卻挑釁地看著盛嫣然。
“她剛出獄,身無分文,盛家也不要她了,怎麼可能住得起那種高檔公寓?”
“肯定是那個宋臨川給她準備的唄。”
她歎了口氣,繼續挑撥。
“昭池哥,你還好心給她準備別墅,處處為她著想,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領情,早就憑著一身本事,爬上別人的床了。”
“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
“你胡說!”盛嫣然厲聲打斷她。
剛剛在沈昭池心底升起的柔軟,瞬間被秦書意的話和盛嫣然的狡辯打得煙消雲散。
他怒火更熾:“書意說得哪裏不對嗎?”
“你不就是這樣嗎?當年追我的時候不就是這樣?不擇手段也要貼上來”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上了你的當,跟你這種女人糾纏在一起!”
盛嫣然不甘示弱回懟:“巧了,我盛嫣然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瞎了眼看上你!”
“你!”沈昭池被徹底激怒,額角青筋暴跳。
秦書意見狀,立刻火上澆油。
“昭池哥,她這麼嘴硬,誰知道她跟那個宋臨川到底幹不幹淨?”
“得檢查檢查才能放心啊,不然豈不是臟了你的地方。”
這話燒滅了沈昭池最後一絲理智。
他眼神一暗,朝門外喝道:“叫李醫生過來!”
盛嫣然明白了他的意圖,臉上血色盡失:“沈昭池!你瘋了?”
“瘋的是你!” 沈昭池繼續對著門外的保鏢下令,“把她按住,等醫生來檢查!”
兩個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盛嫣然的胳膊。
她拚命掙紮,可重傷的左臂根本用不上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按在冰冷的床上。
“沈昭池,你放開我!”
她歇斯底裏地哭喊,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可沈昭池隻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盛嫣然遭遇的一切。
家庭醫生很快趕到,麵無表情地走上前,戴上手套。
盛嫣然像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被粗暴地掰開下體檢查,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淩遲。
她閉上眼,牙齒深深陷入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彌漫,卻蓋不過心死的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李醫生退開一步,恭敬地彙報:“沈先生,檢查過了。”
“盛小姐近期沒有發生過性行為的痕跡。”
房間內令人窒息的緊繃感鬆懈了一瞬。
沈昭池陰沉的臉色稍緩,揮揮手,示意醫生和保鏢都出去。
秦書意不甘地還想說什麼,被他一個眼神製止,隻得悻然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沈昭池走到床邊,俯視著蜷縮在床角的盛嫣然,扯過被子將她裹住。
“我讓助理再給你打一億,就當這件事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