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墅裏,盛嫣然始終冷著臉。
無論沈昭池說什麼,她都毫無反應。
沈昭池的耐心告罄,心頭火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說話!以前見到我,你不是最高興嗎?”
盛嫣然狠狠瞪他一眼,倔強地別過臉。
看著眼前這張不施粉黛仍難掩傾城之色的臉,一種混合著占有和懲罰的欲望湧上沈昭池心頭。
男人竟低頭,強勢地吻了上去。
被他觸碰的瞬間,盛嫣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唔......嘔......”她控製不住地幹嘔起來。
這反應無疑是在沈昭池的怒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你就這麼厭惡我?”
他眼神陰沉,手下力道加重,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嗎?嗯?”
沈昭池粗暴地將盛嫣然壓向沙發,雙手熟練地摸向女人最敏感的地帶。
指尖所及之處,仿佛點燃一簇簇冰冷的火焰。
身體的本能反應不受控製地湧上來,指尖泛起戰栗,呼吸也亂了節奏。
沈昭池感受到她的異動,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暗芒:“別掙紮了,盛嫣然,你明明也很喜歡。”
“從前在我懷裏,你可不是這副拒人千裏的樣子。”
屈辱像潮水般將盛嫣然淹沒,她死死咬著唇,嘗到滿口鐵鏽味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在就在她絕望閉眼的瞬間,眼角餘光瞥見樓梯口傳來響動。
隻見秦書意手裏舉著一個青瓷花瓶,臉上滿是嫉妒和瘋狂,正朝著兩人走來。
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劃過盛嫣然的心頭。
她停止了掙紮,原本推拒的手忽然軟軟地攀上了沈昭池的脖頸。
甚至主動仰頭,迎合了那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
沈昭池身體猛地一僵,顯然沒料到她的轉變,狂喜和征服感瞬間淹沒了他。
他放鬆了鉗製,動作也變得稍微溫柔了些,含糊道:“這才對,嫣然......”
眼看著秦書意越走越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
盛嫣然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個旋身,快速調轉了她和沈昭池的位置。
“砰!”
一聲沉悶又刺耳的巨響。
花瓶精準地、狠狠地砸在了因位置變換而毫無防備的沈昭池的後腦勺上。
沈昭池吃痛悶哼一聲,雙手抱住後腦勺,身體不受控製地從沙發滾落在地。
額角青筋暴起,疼得渾身痙攣。
秦書意嚇得臉色慘白,慌亂扔掉手中的碎瓷片,踉蹌著跪倒在他身邊。
“昭池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麼會傷到你呢?我要打的是她才對!”
她指著盛嫣然,眼底翻湧著怨毒。
“這個女人剛出獄就不老實,還敢勾引你,她才該打!”
沈昭池捂著汩汩流血的後腦勺,艱難地抬起頭,眼神狠戾如刀。
可瞪著的卻不是傷害他的凶手秦書意,而是盛嫣然。
“你故意的,是不是?”
“盛嫣然,你真是變了,坐牢五年,半點教訓都沒學到,反而越來越惡毒!”
“合著你剛才的迎合都是裝的,就為了讓書意誤傷我?”
劇痛讓他語氣越發暴躁,揚聲喊來家庭醫生。
臨走前,他指著盛嫣然對管家下令:“把她關起來,不準她踏出客房半步,等我回來再親自處置!”
保鏢上前,強硬地扭住盛嫣然的胳膊將她往客房帶。
她麵上依舊一片冰冷,心底卻是一片寒冰。
秦書意那一下分明是衝著她的後腦,想要她的命。
而她不過自保,卻要被冠上惡毒的罪名。
她被粗暴地推進客房,門在身後“哢噠”一聲落鎖。
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盛嫣然緩緩閉上眼。
她此刻隻覺得,秦書意那一下還是砸得太輕了。
若是能再重幾分,將沈昭池拎不清的腦子砸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