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臉微微抽搐,不自覺笑了笑:“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阮萋萋臉色劇變,緊緊抓住古檀木椅子的把手,一雙杏圓眼裏充滿了震驚。
謝之珩站起身,三步並兩步走到我麵前:“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南枝,別鬧。這裏是傅家,不是謝家,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能像我一樣容忍你的小脾氣。”
他抓起我的手,語氣中帶著慌張。
“走,給傅少道歉,然後跟我回去。”
說罷,他便拉著我,走到傅景熠麵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傅少不好意思,孟南枝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了這打擾您,但不管怎樣都怪我疏於管教,我這就帶她離開,不給您添麻煩。”
阮萋萋快速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角,
“傅少的意思好像是說,孟南枝是他夫人......”
“閉嘴!”謝之珩猛地拍開阮萋萋的手,“傅少怎麼會要我的女人,你是不是瘋了?”
他隱忍怒氣,用溫和的語氣對傅景熠道。
“傅少,今天多有打擾,那我們就先走了。”
傅景熠臉色黑的可怕。
他站起來,長臂一撈,把我從謝之珩旁邊拽了過來。
他的大手攬住我的肩膀,聲音低沉。
“我想謝之珩先生你還沒搞清楚狀況。”
他站起來比謝之珩高出足足一個頭,目光深邃,周身迸發出冷冷的殺意。
“第一,枝枝不是你的女人,從前不是,以後更不是。”
“第二,枝枝是我即將迎娶的夫人,請帖早就派出去了,我和她夫婦一體,我絕不允許有人帶走她。”
謝之珩的目光在我們二人臉上定格了幾秒,他嘴角抽了抽,壓低嗓音問。
“傅少......您在開什麼玩笑?”
他的手臂肌肉露出明顯的青筋,臉上恭維的笑容也不複存在。
要不是這裏是傅家,眼前的人是京北太子爺傅景熠,他恐怕早就一拳掄過去了。
傅景熠冷哼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用著陰冷又危險的聲音道。
“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他握住我一字肩上衣裸露在外的肩頭,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
我側頭,看著傅景熠。
“阿熠,不用和他說那麼多,把禮物和人,一起丟出去就行。”
“好,都聽枝枝的。”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他朝身後的傭人招了招手,下麵的人立即會意,冷冰冰地對謝之珩說了一個“請”字。
至於他和阮萋萋一起挑選的禮物,也被無情丟了出去。
謝之珩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我,他雙拳緊握,額前青筋暴起。
“孟南枝,你......”
“之珩!”阮萋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你冷靜點,這裏是傅家,別惹傅少生氣。”
她拚命拽著謝之珩往外走:“別衝動,你剛從研究所回來,正是事業上升的關鍵期,不能得罪傅家。”
兩人被“請”出傅家,大門外,吹來一陣嗖嗖的寒風。
謝之珩的腦袋像充了血一樣脹痛,他壓著聲音,低吼道。
“你剛剛也看到了,他摟著孟南枝,摟著我的未婚妻!你讓我怎麼冷靜!”
阮萋萋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謝之珩,她心臟怦怦直跳,又緊張,又害怕。
隻能硬著頭皮勸導:“說不定,這是南枝妹妹演的戲呢?”
“她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嫁給傅少,更何況傅家這種名門望族,怎麼會要她一個壞了名聲的女人?”
謝之珩喉結滾動,雙拳漸漸鬆了下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的,也有道理。”
“前幾天我罰了南枝,肯定是她心生怨懟,才求傅少陪她演了這麼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