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仿佛刹那凝固。
我怔住,憤怒之餘感到無比的荒謬。
孟阮綿卻還嫌不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猜測說:“說不定就是她怕懷孕的事暴露,才會設計這場車禍,想要合理的把孩子流掉,可沒想到......差點還害了小叔你。”
周京澤死死盯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鋒。
“孟珂!所以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我,轉頭卻跟別的男人搞到懷孕?!你就這麼賤!?”
他一貫矜貴、冷靜,就算天塌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盛怒,像要把我生生撕碎。
“小叔別生氣。”孟阮綿也像是嚇了一跳,遲疑地問,“那姐姐這個孩子......”
周京澤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一個野種,當然是打掉!”
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刃,瞬間割破了我的喉嚨。
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個字。
算了。
反正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聽不到。
解不解釋,他也都不會信。
很快,我的身體就被推進了醫院手術室。
手術室外,周京澤去接電話的空隙,孟阮綿在確認他不會聽見後,低聲對醫生說了些什麼,眼神陰冷。
我內心莫名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
畢竟我根本沒有懷孕,要怎麼引產?
兩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孟阮綿主動留下說要照看我。
周京澤點了點頭,直到離開前,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可沒想到的是。
我剛跟著周京澤走出醫院,小腹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我眼前一白,意識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緩過神來時,才發現我的靈魂,竟然被拉回到了身體旁邊。
病房裏,孟阮綿正用手掌用力按壓著我的肚子。
“孟珂,我特意安排了這場手術摘掉你的子宮,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你不是喜歡小叔喜歡的要死嗎?總不會要讓他一輩子都失去男人的尊嚴,失去做父親的資格吧?”
“我倒要看看,沒有了子宮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再跟我爭周京澤!”
隨著她話音落下,我頓時渾身血液冷透,疼到聲音都在發抖。
“我從沒想過要和你爭什麼,你就這麼恨我?”
孟阮綿終於鬆開了按在我腹部的手,轉而拉起我的袖子,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臂。
她笑容譏諷得意:“你可能不知道,周京澤現在對我有多好。”
“凡是隻要我多看了一眼的東西,他就會給我買下來,我一句心情不好,他就能立馬放下手上上千億的項目,趕過來陪著我。”
“可他越是對我好,我就越是恨你,他的好本該全部都是屬於我的,可你卻偷走了整整十八年!”
沒等我反應,孟阮綿拿出一根細銀針,狠狠紮進了我的手臂。
“啊!”
尖銳的刺痛瞬間讓我慘叫出聲,可躺在病床上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周京澤不在,孟阮綿根本無需顧忌。
她每說一句,手上的針就紮的更用力。
第99針紮下來,我已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隻恨她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就在我以為結束了時,孟阮綿又提起一個小籠子,放在了我的病床邊。
我徹底僵住。
那籠子裏裝的,赫然是一隻老鼠!
在鄉下的那段時間,我被老鼠咬過,無數次夜裏連覺都不敢睡,那是我這輩子最害怕的東西。
孟阮綿殘忍地笑了一下:“姐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它會進到你肚子裏,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我驚恐地看著孟阮綿一手掰開我的嘴,一手抓著還在掙紮的老鼠就要往我嘴裏塞!
“滴——”
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我的心率波動瞬間失常。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地被推開,周京澤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