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澤川過來牽住我的手,看著我落魄的模樣,心疼得難受。
我冷冷的抽回手,不願看他惺惺作態。
可喉嚨像是被噎住,胸腔也喘不過來氣。
“清辭,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當年給你的那筆錢呢?”
錢?
我隱約想起來,被套上麻袋後,好像是有人往我手裏塞了一張銀行卡。
但是這裏窮鄉僻壤,哪裏有取款機能取得到錢?
後來在我去撿垃圾賣錢時,那張卡早就被別人偷走了。
“沈先生還真是大方,給了張銀行卡又將我丟在用不到的地方。”
“裝的累了嗎?還真是委屈你了。”
沈澤川用力地眨了眨眼,忍住酸澀感,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
“當年,不是我把你丟到這裏的。”
“我和溫以寧......也找了你好久。”
聽到這我有些意外。
心裏湧出一股暖流,久久不能平靜。
但嘴卻像是硬如鋼鐵。
“是嗎?那真是委屈你和你的未婚妻了。”
“還整天惦記著我這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我自嘲的笑了笑。
沈澤川歎了口氣,還想開口說些什麼,溫以寧小聲的提醒:
“沈澤川!媒體記者來了!快把姐姐帶走!”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
這次要是被他們帶走很難再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於是卯足了勁往外麵跑,希望能在記者麵前暴露出他們的那些醜聞。
沈澤川看出了我的意圖,捂著我的嘴將我拖到一邊。
“以寧,將記者引開,我帶清辭出去。”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不斷掙紮的我,“相信我一次,好嗎?”
我被捂著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相信他什麼?
相信他出軌?
還是相信他囚禁我?
或者相信他把我丟到這個偏遠的小山區?
突然,沈澤川鬆開了拖著我的手。
此時外麵的記者和溫以寧都不見了蹤影。
“溫以寧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一直都是假扮的。”
“給我個機會解釋,好嗎?”
我愕然。
一時分不清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這時,我的流浪漢同行抱著剛拿的一些水果進了山洞。
看到沈澤川的瞬間,她幾乎要跳起來。
她用沾滿紅油的手推搡著沈澤川,企圖讓他離我遠一些。
沈澤川潔白的襯衫上被染上了一大片汙漬。
“你們還想把她帶到那裏去?”
“她都快要死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折磨她了?”
她的聲音雖然帶著哭腔,卻一如既往的堅定。
沈澤川愣住,呼吸不斷加重。
“你說什麼?溫清辭...她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