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友帶了個“零元徒步上海”的女驢友來店裏。
張口就要吃霸王餐。
我拒絕後,男友當場開了直播。
“家人們誰懂啊,這老板娘一點同情心沒有,難怪生意差!”
當晚,為了維護那個“追夢女孩”,男友把收款碼遞到我麵前。
“阿雅被你氣得路都走不動了,直播間大哥也不刷禮物了。”
“她徒步是為了夢想,你為了那幾百塊錢斤斤計-較,太掉價了。”
“這損失你得賠,拿五萬塊錢出來平事吧。”
周圍的“兄弟”也跟著起哄。
“就是,嫂子你開這麼大飯店,差這點錢?”
我有些錯愕。
畢竟這家店的房租水電都是我出的。
這軟飯男平時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為了小三找我要錢?
直播沒流量還要賴我?
我被氣笑了,直接掃過去五萬塊錢分手費。
兩個月後,那個女驢友翻車了,男友哭著來找我。
“老婆,店裏生意不行了,你回來幫幫我,順便給阿雅澄清一下!”
我從包裏拿出房產證和收購合同遞過去。
“前男友,我現在是這條街的房東了。”
“想續租可以,租金漲三倍。”
“這還是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
......
後廚的洗碗機還在轟鳴,我解下沾滿油汙的圍裙扔在案板上。
店裏最後一桌客人剛走,服務員小李正拖著身子收拾殘局。
門被猛地推開,陳浩領著一個背著登山包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皮膚黝黑,頭發亂糟糟地盤在頭頂,衝鋒衣上全是泥點子。
陳浩一屁股坐在最好的靠窗位置,拍著桌子喊小李拿菜單。
“把招牌的帝王蟹和澳龍都上一份,再開瓶好酒,我朋友餓壞了。”
小李為難地看向我。
我走過去,用腳尖勾過椅子坐下,看著陳浩。
“後廚下班了,想吃東西出門左轉有便利店,這兒不伺候。”
陳浩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蘇曼你什麼意思?阿雅可是全網幾百萬粉絲的徒步博主。”
“人家大老遠來咱們店是給麵子,你這副死人臉擺給誰看?”
那個叫阿雅的女人,直接把沾滿泥巴的登山鞋架在椅子上。
她從包裏掏出手機支架,調整燈光和角度。
然後旁若無人地走進我的休息室,拿起我的口紅在嘴上抹了抹。
又嫌棄地扔回桌上。
“浩哥,這什麼破牌子,顏色也太老氣了,你女朋友品味不行啊。”
她走出來,嘴裏嚼著口香糖,一屁股坐下。
“浩哥,這就你說的那個很愛你的老板娘?看著也不怎麼樣嘛。”
“連頓飯都舍不得請,這種女人太物質了。”
“根本配不上你這種講義氣的男人。”
我瞥了眼她的臟鞋,泥塊正掉在我的真皮座椅上。
“把腳放下去,弄臟了椅子你賠不起,還有,這頓飯我不請。”
陳浩猛地站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伸手就要來拽我的衣領。
“蘇曼你別給臉不要臉!阿雅這是在幫咱們店引流做宣傳!”
“你知道她一條廣告費多少錢嗎?”
“吃你兩隻螃蟹是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