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完這一切的謝予溫仿佛徹底鬆了口氣。
隻有手,默默地貼上小腹。
之所以這麼著急與俞銘川結婚、著急離開,都是因為......
她腹中已經有了她血脈的傳遞。
謝予溫低喃唇角時,帶著數不盡的溫柔:“乖寶,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可是十天,比想象中難熬。
謝予溫走在街上,後知後覺才迷茫發現。
來到京市三年,她的世界隻有俞銘川,唯一一個能夠讓她落腳的地方也隻有和俞銘川的家。
推開那張被她精心設計過的房門。
謝予溫迎上了男人從未對她出現過的冷漠。
他麵前桌麵上,是張孕檢單。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予溫細心觀察著俞銘川心底情緒。
發現他有惱怒,有驚恐,唯獨沒有歡喜。
可明明,俞銘川在半個月前還在床上摩挲著她的眉宇,一遍遍重複低喃:“老婆,我想要你為我生個女兒。”
“我們的寶寶一定聰明又好看。”
“你和她都會是我用盡生命去嗬護的公主。”
現在,孩子真的到來。
俞銘川就像變了個人:“老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為什麼?!
驚怒疑惑被謝予溫啞進喉嚨,隻有那雙狐狸眼蓄起怒火:“這是我的孩子,他的去留隻該由我這個做母親的做主。”
“何況你那位追求者不是說了?我流產六次,要是再保不住這個孩子......我以後還能有做母親的機會嗎?”
她本意嘲諷。
卻讓俞銘川眼底愈發深邃:“老婆,別鬧了。”
“聽我的,好不好?”
不好!
俞銘川根本沒給謝予溫留下反駁的機會。
黑衣人魚貫而入時,謝予溫就像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她被製住手腳,隻恨自己空有渾身靈力而無法發揮。
一雙上翹的狐狸眼裏是從未有過的驚恐,可每次抵抗都隻會得到更用力的摁壓。
“俞銘川,你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們可以趁結婚之前徹底分開。”
“可是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他!”
“你難道想要我恨你一輩子嗎?”
擲地有聲的話語隻讓俞銘川猶豫了一瞬。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輕蹭過謝予溫眉宇:“老婆,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
“但不是現在。”
不會了。
謝予溫被打了麻醉,強行扣在手術台上前。
清晰地在心中回答俞銘川。
妖族有孕本就艱難。
強行落胎,不僅會強傷母體本源,更會讓她此生再難受孕。
所以之前謝予溫哪怕想過離開,也沒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可現在。
是俞銘川不要她們了......
謝予溫所剩微末的一絲理智,讓她清晰地感知到有根冰冷器械在她小腹處翻江倒海。
疼。
疼得她連動一動手指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隻聽到耳邊傳來俞銘川與他人的對話。
“這個孩子,真的沒有留下的可能嗎?”
“銘川哥,你難道想要謝予溫生個不倫不類的小畜生出來嗎?”
“人妖畢竟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