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清月,要不是為了獲得國公府的助力,你這種病秧子我看都懶得看一眼!”
“現在我已是世子,世子妃之位你該讓出了!”
宋淮之一手擁著顧清月,一手持著長劍,直直朝她蘇容音心口刺來。
鋒利的劍鋒破開皮肉泛著劇痛,她忍不住尖叫:“救命!”
蘇容音猛地睜開眼,瀕死的絕望感依然籠罩。
“小姐你沒事吧!我去喊大夫。”春桃哭得雙眼紅腫。
她拉住春桃,遲疑著問:“春蓮呢?”
春桃臉色慘白地跪坐在地上。
“春蓮姐姐......沒了......”
蘇容音像是被拋進無邊的冰水裏,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什麼?”
“我來講給你聽吧,弟妹。”顧清月穿著狐皮鬥篷緩緩走進來,昂首笑道,“春蓮這丫頭真是的,說好的三十杖,還沒打完就咽氣了。”
“你都不知道那下賤胚子流了一地的血,嘖嘖嘖,聞起來就惡心。”
蘇容音聞言,痛到渾身發著抖,哽咽不成聲。
顧清月笑得愈發開懷,端坐在椅子上:
“那賤婢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塊好皮都沒了。我不過是提了嘴留在府上有些晦氣,二弟便立馬下令扔到亂葬崗了,屍骨怕是被野狗啃食著呢。”
“弟妹,做你的侍女可真是可憐,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蘇容音痛苦地嘶吼:“你故意的!”
顧清月湊近她,得意道:
“我就是故意的。實話告訴你吧,二弟也知道我是故意的,可他還是選擇站在我這邊。”
蘇容音心如刀絞。
從前在國公府時青蓮總笑著看她和宋淮之,說宋二少爺對小姐是真心的,是個好人。
最後竟是青蓮覺得好的宋淮之親手殺了她。
多可笑啊。
她不明白顧清月為何對她敵意這般大?甚至費盡心思這樣對付她。
“為什麼?”
顧清月神情扭曲:“蘇容音,我就是看不慣所有人都圍著你轉,連他也——”
“我也要讓你嘗嘗所愛之人愛上別人的滋味!你以為宋淮之青梅竹馬愛你至極,還不是被我搶走了?”
蘇容音猛地起身,死死掐住顧清月的脖子,用盡全力扇了顧清月幾巴掌。
恨意翻湧,她從頭上拔下金簪朝顧清月心口刺去。
簪子即將刺進顧清月心口的一瞬,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掀翻在地。
“蘇容音,你瘋了!”宋淮之將顧清月死死護在懷裏。
蘇容音他們,恨意更盛,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來人!給我壓著二少夫人跪在外麵!”宋淮之臉色陰冷。
他看到蘇容音悲痛至極的模樣,又心軟:
“容音,隻要你現在說你知錯了,我便收回這命令。”
蘇容音悲愴一笑:“我錯?我最大的錯就是聽信你的謊言嫁給了你!”
“好!好得很!”
“來人!給我扒了二少夫人的外衣再讓她跪!讓所有人好好看看國公府大小姐的傲氣!”
一群奴仆便哄擁而上,很快,隻留下單薄褻衣的蘇容音,被壓著跪在廊下。
深秋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直直往蘇容音身上吹,可她絲毫不覺得冷,心底的恨炙烤著她,燒得她生疼。
“淮之你對我真好,今天都嚇死我了,你摸摸我這心口還發慌呢。”
“是嗎?我摸摸看慌不慌。”
“啊,二弟你壞,這麼多人,弟妹還在外麵跪著呢。”
屋內響起一陣耳紅臉熱的聲響。
“二少夫人被夫君這樣對待,以後可怎麼在後院立足啊。”
“這更深露重的時節,二少夫人這麼跪下去身子就徹底毀了。”
“夫君還和寡嫂在自己的房內做那檔子事......”
......
蘇容音神情麻木,跪著的下半身忽然墜得生疼。
“血......是血!”
蘇容音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低頭去看身下泅開大片血跡,下意識撫上小腹。
來不及開口,她眼前一黑便直直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