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未想過,我的未婚夫居然會是一對雙胞胎。
直到那天,假千金林若染汙蔑我盜竊,我被圈內孤立。父親冷眼旁觀,我想尋求未婚夫的幫助,卻在閣樓裏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蔣承之”。
“哥,到底還要陪林晚演多久?要不是想著若染,我每次跟林晚親密都想吐。”
蔣承之嗤笑著,回道:
“嗬,你昨晚不還是演得挺賣力?嘴都親腫了。”
“快了,等把林晚徹底趕走,若染就會是林家唯一的千金。”
我癱軟在地。
難以想象原來我夢寐以求的親情和愛情,全都是騙局。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那個電話。
那頭的男聲戲謔:
“晚晚,跑出去了未必是件好事。隻要你肯回來,我什麼都能幫你。”
我苦笑,應了下來:
“給我最後五天,我就把自己徹底賣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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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
霍嚴再開口時,話裏的戲謔盡褪,語氣時少見地認真。
“賣?林晚,別作踐自己。”
“我等你回頭,等了三年。不是等著做這筆買賣。”
我嗤笑一聲,沒有相信。
叮咚。
門鈴被嗯響,我順勢掛斷了電話。
門外站著的是蔣野。
我之所以能確定是他,是因為脖頸處那道曖昧的吻痕,我留下的。
“晚晚,還在不開心嗎?”
他笑著走進來,想要像往常一樣揉我的頭發。
被我冷著臉側身避開。
“你明知道我是清白的。林若染汙蔑我偷竊時,為什麼要向著她說話?”
蔣野臉上的笑容一僵,隨機露出無奈的表情。
“晚晚,你比若染大。讓著她點,不是應該的嗎?”
“你別管圈子裏其他人怎麼說,就算全世界都孤立你。我也會一直站在那你身邊的。”
我看著蔣野那雙虛偽又深情的眼睛,胃裏一陣翻湧。
真的好惡心。
“是嗎?那就,多謝你了。”
蔣野見我這個反應,隻以為我再被他的三言兩語哄好。
趁勢繼續說道:
“晚晚,今天有個酒會。若染主辦的,你和我一起去捧場?”
我抬眼看他,滿臉諷刺。
“怎麼,盜竊的戲碼還沒演夠。還需要我上趕著再被她羞辱一次嗎?”
“我累了,不想去。”
蔣野走到我身後,聲音放軟地繼續勸我:
“晚晚,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這樣躲在家裏也不是辦法,你就當陪我了。好不好?”
見我還是沉默。
蔣野便從西裝內袋裏取出一個精致的信封,在我麵前輕輕一晃。
“西蒙·約書亞私人工作室的邀請函。”
“晚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很喜歡這位大師。”
我聞聲抬頭,目光緊縮。
“你陪我去晚宴,我幫你安排見麵。不然我想約書亞大師應該不會相見一個身陷醜聞,還不懂‘規矩’的人。”
這就是威脅了。
我輕笑一聲,像是自嘲。
還是應了下來。
“好。”
蔣野滿意地笑了,獎勵般地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
“好乖,這才是我認識的晚晚。”
“對了,記得穿我送你的那件紅色禮服。很好看。”
看著蔣野逐漸走遠的背影。
我猛地喊住她。
“等等!”
蔣野停在門口,略帶疑惑地回頭。
我看著他的眼睛,強撐起最後的笑意,問道:
“你愛我嗎?”
“如果撇去‘蔣承之’這個身份,撇去林蔣兩家的婚約。你真的愛我嗎?”
蔣野整個人明顯愣住了。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他垂下頭,沒有正麵回答。
“別問這種傻問題。晚上八點,我來接你。”
蔣野關門的動作很倉促,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心裏最後那點微弱的光,熄滅了。
“我知道了。”
空蕩蕩的房間,我聽見自己的低聲呢喃。
這一次,是真的知道了。
嗡。
手機輕微地震了一下,是霍嚴的消息。
【我同意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