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裏的藥片我咽下去沒多久,眼前就開始出現重影,護士的臉扭曲成怪物。
“走開!”我揮動手臂打翻了床頭的水杯。
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攥住,陸執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他奪走玻璃片扔遠,眼神嚇人。
“怎麼回事?”他衝著醫生吼。
“藥物副作用…”醫生低著頭。
陸執一腳踹在牆上:“換藥!用最好的!”
醫生護士戰戰兢兢地走了。
病房裏隻剩我們兩個,他把我抱到床上,拿來一本詩集。
是我們剛在一起時,我常念給他聽的。
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裏回蕩,念著那些描寫永恒和愛的句子。
我閉上眼睛,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從前,心口那塊冰,似乎裂開了一絲縫。
“阿漾,”他放下書,握住我的手。
“再信我一次。”
我看著他的眼睛,那裏麵好像真的有痛和悔。
他陪了我半個小時,接了個電話說公司有事,離開了醫院。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林月微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姐姐,你一個人住院多悶啊。”她笑得甜美又惡毒。
“我找兩個朋友來陪陪你。”
我渾身血液瞬間涼透。
“出去。”我聲音發顫。
那兩個男人嬉笑著朝我走過來。
“妹妹別怕,哥哥們疼你。”
一隻油膩的手摸上我的臉。
我尖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抓起旁邊的金屬吊瓶架胡亂揮舞!
“砰!”吊瓶架砸在其中一個男人頭上,那人慘叫一聲,額頭滲出血。
“臭娘們!”另一個男人怒了,衝上來要抓我。
混亂中,我摸到一片剛才打碎的玻璃,狠狠劃向他的手臂!
血珠冒了出來。
“賤人!”他吃痛,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