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了顧淮安三年見不得光的替身。
我銀行卡的餘額早就超過了八位數。
圈裏人都罵我賤,我當場笑出聲。
我們各取所需。
他貪戀我這張與他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臉。
我迷戀他那酷似我亡故初戀的皮囊。
直到他為白月光買下婚戒,我決定“離職”。
他以為我要錢,我確實要錢,而且要了很多。
他不知道,我準備用這筆錢,給我死去的初戀建一座紀念館。
而在捐贈人名錄的榜首,我會親手刻上他的名字——顧淮安,史上最大方的贗品。
......
書房的門虛掩著,露出顧淮安從未對我展露過的溫柔。
“月月,婚戒我拿到了,Darry Ring的定製款,世上唯一。乖,等我娶你。”
我站在門外,黑暗中手機屏幕照亮我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他貪戀我這張與他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的臉,在我身上尋找另一個女人的痕跡。
而我,迷戀他那副酷似我亡故初戀林舟的皮囊,在黑暗中擁抱一個虛假的幻影。
他當我是雞,我當他是鴨,大家都是出來賣的,誰也別裝清高。
圈子裏的人都罵我賤,說我為了錢連臉都不要。
甘心做別人的影子,活得像條狗。
我聽著,隻是在心裏發笑。
我的銀行卡餘額早就超過了八位數。
足夠為我死去的愛人,建一個紀念館。
現在,這場肮臟的交易該結束了。
我深吸一口氣,斂去所有情緒。
臉上掛上演練了千百遍的職業微笑,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紅木門。
巨大的書桌後,顧淮安聞聲抬眸。
當看清是我時,他眼中那滿溢的柔情蜜意瞬間凝固成冰。
眉頭緊緊蹙起,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不耐:“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三年來,他對我永遠是這個態度。
除了在床上,或者在他需要我扮演深情戲碼的時候。
我像是沒聽見他的質問,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將一直亮著的手機屏幕舉到他眼前。
屏幕上,是計算器界麵,一長串刺目的數字。
“顧總,我們的合同今天到期。
這是我擬定的‘遣散費’清單,是時候算算總賬了。”
我勾起唇角,那是我專門為他定製的、最疏離也最公式化的微笑。
“按市場價,陪聊,一小時一千;陪吃飯,一場五千;
陪參加宴會,充當您刺激沈小姐的工具人,一場十萬;
陪睡......這個最貴,我們按次計算,一次二十萬。”
我慢條斯理地報著價,欣賞著他愈發陰沉的臉色,那張酷似林舟的臉此刻看起來格外扭曲。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我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隨叫隨到。算下來,總共是這個數。”
我點了點屏幕上那八位數的天文數字,
“考慮到我們合作三年,已經是給您的友情折扣了,零頭都給您抹了。”
顧淮安的視線終於從那串數字上移開,落在我臉上。
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將我整個人吞噬。
“蘇念,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沒有把戲,隻有交易。”
我收回手機,聲音平穩得像是在念一份無趣的商業報告,“契約精神,顧總應該比我更懂。您要是不滿意這個價格,我們也可以走法律程序。”
我頓了頓,向前傾身,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極具挑釁地吐出一個字。
“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