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的動作頓住了。
他眯著眼睛,重新打量著我。
“藥奴?”
我看著雲姬那張因為嫉妒和恐懼而扭曲的臉,心中一片冰冷。
她為了自保,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熊站起身,捏住我的臉,仔細地端詳著。
“看不出來啊,這麼漂亮的小臉蛋,竟然是個毒物。”
他突然笑了。
“我喜歡。”
“來人!把她給我綁到柱子上!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我是怎麼馴服這隻帶毒的小野貓的!”
我被綁在廣場中央的圖騰柱上。
熊當著所有人的麵,撕開我的衣服。
羞辱,憤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我死死地盯著熊那張得意的臉。
我發誓。
我若不死,定要你挫骨揚灰!
就在熊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身體時,異變突生。
黑山部落的男人們,突然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去。
他們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哀嚎,臉色發青,口吐白沫。
“怎麼回事!”
熊驚怒地大吼。
“水!是水裏有毒!”
有人淒厲地喊道。
可是軟骨散隻會讓人無力,並不會致命。
這根本不是軟骨散的症狀!
熊也中毒了,但他體格強壯,還能勉強站著。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是你!你下的不是軟骨散!”
我看著他笑了,笑得妖異。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下的是軟骨散?”
我下的是我自己研製的“穿腸引”。
一種發作極慢,但一旦發作,就會腐蝕內臟,神仙難救的劇毒。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們活。
“你......你這個毒婦!”
熊指著我,氣得渾身發抖。
“淵......淵他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
我輕描淡寫地說。
“這是我們倆,送給你們黑山部落的一份大禮。”
“噗——”
熊噴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倒下去。
死不瞑目。
整個黑山部落,在短短半個時辰內變成一座死城。
雲姬癱在地上,已經嚇傻了。
她看著我,像在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你......你......”
我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現在你還覺得活著好嗎?”
她抖得像一片風中的落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割斷自己身上的繩子,撿起熊掉在地上的骨刀,然後將他的頭顱割下來。
鮮血濺了我一身,我卻笑了。
我提著熊的頭,走出人間地獄。
身後雲姬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沒有管她,淵的人會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當我提著熊的頭顱,回到炎火部落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淵站在高台上,看著滿身是血的我。
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像是找到最合心意的珍寶。
我將頭顱扔到他腳下。
“我回來了。”
他走下來,沒有理會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伸出手擦去我臉上的血跡。
他的動作竟帶著一絲溫柔。
“做得很好,阿月。”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藥奴。”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也是這神殿唯一的女主人。”
人群一片嘩然。
我看到被帶回來的雲姬,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昏死過去。
我成了神殿的女主人,地位僅次於淵。
曾經對我頤指氣使的侍衛和侍女,如今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
雲姬被關在最陰暗的柴房裏,每天隻有餿掉的食物。
我去看了她一次。
她像個瘋子一樣,頭發散亂,滿身汙穢。
看到我她就撲過來,想要抓我的臉。
“賤人!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我輕易地躲開。
“害你的人是你自己,是你的愚蠢和你的貪婪。”
我看著她絕望而怨毒的眼睛,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