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學,祁牡溪頭上戴著額帶,頭發特別打理過在車上等我。
隻聽司機林叔誇。
“少爺,你今天的造型新鮮,好看!”
祁牡溪擺出臭屁的表情,轉眼就看見我。
他薅下頭上的額帶支支吾吾。
“我也不是很喜歡,這麼廉價的東西!”
說完就一臉心虛,頻頻轉頭看我。
我坐好後很認真的轉頭看他。
“我以後會買更好的東西給哥哥!”
他聽了臉上的表情很難過,似乎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口,默默地將額帶又戴上。
見我說的話有效果,我暗道,對不起了哥哥,你說話實在太難聽了!
不再理他,我拿出他送我的手機聽起了聽力。
到了學校,約好了放學一起走後,我背著書包揮揮手就走。
可是,放學去了祁牡溪的教室,他同學說他早就走了。
我去了校門口依舊沒人,怎麼會,生氣了?
我心緒不寧地打電話給他,全都不接。
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他的眼睛和腿不就是今天傷的嗎?
身體比腦子動的更快,拔腿就往後山跑。
跑一半才想起來沒報警,報了警,給林叔發了消息繼續跑。
越靠近後山,一路上學生興奮討論的聲音讓我的心越來越沉。
“他們真敢玩啊,把命交到別人手裏。”
“有錢了就想玩刺激的,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
祁牡溪,蠢貨!蠢貨!
血腥氣開始從喉管彌漫出來,氣得也是累的。
哥哥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等我趕到現場,一支箭就在我眼前射進祁牡溪的肩膀。
而射箭之人,我認識,是祁牡溪的死黨。
“啊,宋哲,你混蛋,我一定要弄死你!”
祁牡溪的慘叫聲響起,我快速環視現場,明顯分為兩隊。
而祁牡溪的死黨周哲當場反水,原因不明。
這支箭射出去後另外一隊被綁的人立即被放下來。
他們用的明明是橡膠鈍頭,可宋哲射向祁牡溪的箭頭是實打實的鐵箭頭。
看著祁牡溪身上滲出的血色,我明白......沒有幫手。
我向著綁祁牡溪的樹樁跑去,耳邊是那些人驚詫的聲音。
“這誰啊,不要命了是不是,停下!”
“艸,這賤人聽不懂人話!”
“兄弟們陪她玩玩!”
宋哲冷靜的抽出一支箭朝我射來,祁牡溪崩潰地朝著我喊。
“趴下,祁緣落!”
聽到祁牡溪的話,我下意識就整個撲在地上。
一支箭擦過我的臉射在地上,是橡膠頭的。
頓時一陣哄笑聲傳來。
“看啊,她像條狗一樣。”
“求求哥哥,哥哥就放了祁牡溪怎麼樣?至於怎麼求我讓我兄弟教教你!”
一陣更大的嬉鬧、放浪聲響徹後山。
我爬起來,跑到祁牡溪的身邊解他身上的繩子。
眼淚啪啪直掉,不時有一些箭射到我的身上,幸好都是鈍頭。
祁牡溪心疼地看著我,一直勸我自己走。
我怎麼可能走,我哥哥在這裏我怎麼走。
直到我開始解哥哥肩膀上的繩子,一支利箭穩穩地穿透了我的手掌。
血濺到祁牡溪的臉上,我用另一隻手飛快地解了剩下的繩子。
“祁緣落,你沒事吧。”
我忍著疼捧著手掌,朝他搖搖頭。
就在這時我看見宋哲再一次拉弓,目標正是祁牡溪的眼睛!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將因劇痛而行動遲緩的祁牡溪往旁邊一推!
“嗖——!”
利箭帶著破空之聲,擦著祁牡溪的額角飛過,深深釘入後麵的樹幹,箭尾兀自顫抖。
隻差毫厘,他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祁牡溪驚出一身冷汗,我也後怕得心跳驟停。
祁牡溪又驚又怒,更多的是對我不要命行為的氣急敗壞。
“祁緣落!你他媽的......”
宋哲見一箭落空,臉色陰沉地再次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