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裴時序離婚後的第五年。
他特意帶人強拆了我經營的小咖啡店。
麵對記者的詢問,已成掌權人的裴時序侃侃而談。
“不是意外,純粹報複而已。”
“感謝前妻的背叛和陷害,沒有她,我也不會有從私生子到商業帝國的傳奇經曆。”
“更重要的是,她讓我發現一直在我身邊支持和堅守的晚晚,才是我的唯一真愛。”
葉晚晚一臉嬌羞地被他攬在懷裏。
鏡頭一轉,對準角落裏我跛行的雙腿。
我擋住小腹處隱秘的疤痕,對著鏡頭笑了。
“他說的對,我就是故意拋棄他的。”
話音剛落,裴時序眼底燃燒的恨意更盛了。
我隻是隨意扯了個敷衍的笑,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這葉棠好歹是葉家真千金呢,連她親生父母都不要她,也真是活該!”
“就她這種白眼狼,害得葉家接連喪子,還把裴時序送進監獄,連親手養大她的養父母也沒有放過,簡直就是喪門星!”
“所以說啊,當初就不該接她回來,從小在葉家長大的假千金葉晚晚就該被裴時序寵一輩子!”
眾人的議論聲中,我搬著一箱東西從門店裏出來。
“拆吧,我收拾好了。”
許是我的態度過於平淡了,裴時序惱怒地衝過來,一把揪住我。
“你就沒有別的要說嗎!”
“看看你經營的咖啡店,五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你連一個傷心的表情都沒有嗎!”
我被裴時序搖晃著按在店門口的熒光板前。
彩色的線條晃得我眼暈,就連胃也隱隱約約痛了起來。
我親手畫的畫、一磚一瓦親自鋪起來的小店,即將被機械鏟成粉末,怎麼會不傷心。
隻不過不想被有些人看到罷了。
我朝人群中慣例來買咖啡的老阿姨搖搖頭。
朝裴時序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怎麼,裴總被我送進監獄的時候很傷心?”
“現在來報複,晚了點吧!”
裴時序登時暴怒,揪住我的衣領就要拖回車裏理論。
葉晚晚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過來,姿態親密地挽住裴時序的胳膊。
“阿序,你不了解女人。”
“砸她的店她不會傷心,你得撕下她的臉麵,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痛!”
葉晚晚招了招手。
周圍為我打抱不平的顧客們被保鏢們押過來。
我登時警覺地看向葉晚晚。
“你要幹什麼?”
“他們都是客人,你不能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葉晚晚隻是高高在上地看著我。
用她的腳尖點點地麵。
“你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棄子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
“去,對著他們說你是個怎樣的人,否則他們就跟這家店是同樣的下場!”
葉晚晚話音落下,挖掘機的機械臂便轟隆隆地開過來,重重懸在顧客們的頭頂上。
落石和土塊掉落下來。
周圍盡是氣勢洶洶的保鏢,和舉著攝像機準備看笑話的記者們。
人群中的老阿姨氣得拿起手機就報警。
“你們簡直就是強盜!小葉的咖啡我天天喝!她是不是好人我比你們清楚......”
葉晚晚一個眼神,機械臂便擺動下來。
我緊閉雙眼,雙膝一軟,在他們麵前跪了下來。
“我狼心狗肺,害死了我的兩個哥哥,氣得爸媽進了醫院。”
“我見利忘義,為了區區十萬,把我的丈夫送進了監獄。”
“養父母養我護我,我被趕出葉家還收留我,可我卻不知感恩,害得他們還在壯年就死不瞑目,就連開店的錢都是我偷來的......”
我說一句話,便在自己臉上打一個巴掌。
十來下後,臉頰便紅腫一片。
周圍為我叫冤的聲音消失了,我垂著腦袋不敢看他們的眼睛。
葉晚晚卻狠狠揪起我的頭發。
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
“呸!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奶奶失望的眼神深深烙印進我的心裏。
轟隆隆的聲音裏,親手建起的小店被推成一片廢墟。
我魂不守舍抱起箱子要走。
卻被一旁的葉晚晚絆倒,在一群嘲笑聲中身子狠狠砸向地麵。
箱子裏的東西落了滿地,我慌忙回頭收拾。
卻被裴時序踩中一張照片。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