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陸見深斷聯的第七年,一本青春紀念冊突然爆火。
書中寫盡兩位風雲人物校園時期互相暗戀的往事。
隻是,陸見深是那個男主。
而我,是那個瞎了眼往上湊的漢子茶。
無數唾罵洶湧而至。
唯獨陸見深打來電話試探,
“夏繁星,七夕那天,我不知道你服軟給我發了短信,但凡我知道......”
最後一句話我沒聽清。
手機電量耗盡。
我默然無聲,坐著輪椅把塞滿門縫的追債信清理幹淨。
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那不是求和短信,而是求救短信。
充好電重新開機。
我盯著通話記錄裏無數個未接來電,出了神。
曾經這串數字刻在我心裏,怎麼忘也忘不掉。
現在竟然隻覺得陌生。
就和他的名字,
曾經刻在我手腕上一樣,
現在,隻餘下一團模糊的疤。
早已沉寂的校友群重新活躍起來,
黎薇薇發了一個喜帖鏈接。
“明天我和見深婚禮,大家都來啊!”
一排排的祝福迅速刷屏。
“恭喜校花校草修成正果!”
班長組織大家填地址表,好把書和請帖寄給所有人。
唯獨我沒有填。
出門前,照常擦了擦父母的遺照。
臨街的摩天大樓上,鋪著陸見深和黎薇薇的巨幅婚紗照。
漫天的煙花綻放如星子,
照亮陸見深輪廓分明的臉。
我一時失神,和迎麵的自行車撞上。
“死瘸子,看不看路啊!”
我狼狽跌倒在地。
一雙腳停在我麵前,
“夏繁星小姐,這本書裏的第三者?”
藍色的封麵上,幾顆朦朧的星光。
連成了牛郎織女座。
沒有理會問話,我習以為常的爬起身。
還有五分鐘就到換班的時間,遲到了的話就得扣錢。
在現實麵前,我沒功夫和過往那些情情愛愛牽扯。
見我態度冷淡,女人將我扶上輪椅。
“如果願意接受采訪,我可以按每分鐘給酬勞。”
“你很缺錢,對吧?”
她目光銳利,在我短得遮不住腳踝的褲腿上打量。
想到催債的賬單,我隨口問了句,“多少錢?”
那是個我意想不到的數字。
陸見深真的出息了,花邊新聞居然這麼值錢。
等夜班結束,我們約好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她架起一台攝像機,正準備對我拍照。
我下意識遮住腿。
隻願意接受口頭采訪。
她隻好坐下來,翻開筆記本。
“你以前是體育特招生?”
“對。”
如果不是為了進校隊,我也不會在棲雲山來回跑了幾百遍。
更不會遇見陸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