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想要錢嗎?來夜色。”
“十萬。”
十萬。
我攥了攥手指。
足夠支付媽媽兩天重症監護室的費用了。
還是昨天的那個包廂,隻是今天的人更多。
我知道,這些都是江為止叫來看我笑話的人。
“喲,沒想到昨天的傳言是真的,堂堂的黎市長千金,真的淪落到在夜色賣酒了?”
“江哥,還是您有麵子,十萬塊錢,勾勾手指就來了,那要是一百萬,還不得脫光了爬您的床,求您上她啊。”
“江哥,回頭等您玩膩了,也讓兄弟們嘗嘗鮮,看看這堂堂的前市長千金是什麼滋味,哈哈哈。”
“但這服務態度明顯不如昨天好啊,昨天五萬塊錢就知道跪下,今天站的這麼筆直,怎麼,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呢?”
話音剛落,眾人轟然大笑。
我麵色一僵,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江為止。
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置身事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我咬牙,隨後,在眾人更加放肆的哄笑聲中。
再次,屈膝,跪了下去。
從爸爸倒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天的場景早晚會來。
看著我的樣子,他不屑的勾了勾唇。
“喜歡,就隨便玩。”
“我對她現在這副樣子,可沒興趣,看著就倒胃口。”
我低頭。
默不作聲的攏了攏身上的短袖。
試圖遮住裸漏在外,那些因過敏而起滿紅疹的皮膚。
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我撓破了。
“那不知江總,對我有沒有興趣啊。”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渾身一僵,是林音。
她爸爸和我父親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也正是她爸爸舉報我父親貪汙。
才導致黎家傾覆,父親雙規下馬。
而這些,我不信他不知道。
“呀,還真是姐姐啊,好久不見呢。”
“怎麼,現在就你自己?當初的那個小白臉呢?為了他,姐姐可是不惜在婚禮上拋棄江總呢,他怎麼沒陪你一起來?該不會是跑了吧?”
“嘖嘖,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林音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
挑釁的看了我一眼,笑著貼進江為止懷裏。
他幾乎是立刻伸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埋進她的胸口,深吸一口氣。
“嗯,香,真香。”
林音故作嬌嗔的推了他一把,巧笑著。
“哎呀,江少,大家都看著呢。”
“不是說今天叫我來,是有好戲看嗎?怎麼,這戲還沒開場?”
江為止低笑,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急什麼,小爺都不急。”
“既然那賤人這麼喜歡跪,就讓她跪夠了在說。”
話音剛落,立馬就傳來他們曖昧的嬌喘。
我無視林音故意發出的聲音。
睜大眼,死死的盯著地麵,不讓眼淚流下來。
沒什麼好怪的。
畢竟,當初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
等他們好不容易一臉魘足的分開時,我的雙腿跪的幾乎失去了知覺。
江為止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滿臉厭惡。
“怎麼,該做什麼,還用我教你?”
我渾身一顫,瞬間了然。
在周圍更加不懷好意的口哨和起哄聲中,拿起一旁的紙巾。
挪過去,擦拭著他們留下的痕跡。
“聽說,你媽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聽到他的話,我的動作猛地僵住。
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結。
他,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