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廚房想了好久,最終避開了陸時毅給我安排的守衛,偷偷跑出去聯係了駐地大使館的陳叔叔委托他幫我辦一張去北歐的通行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是陳叔難以置信的驚呼。
“笙丫頭?!你......你的病......”
“好了。”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意外。
“不應該啊,你好了,陸指揮官不是要和你辦婚禮嗎?你怎麼會一個人跑去北歐?”
我再次打斷了陳叔的困惑。
“陳叔,拜托您,替我保密,我的去向,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斬斷所有退路的話。
“我不想和陸時毅結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後,什麼都沒問,隻是說了聲好。
臨走前陳叔還帶著些許心疼的提醒我。
“丫頭,三天後我會安排人來接你。”
“你燙傷這麼嚴重,先去處理一下,別留疤了。”
我忍著淚意告別大步,往那個家的方向走去。
到門口時,我聽見了姐姐為難的聲音。
“阿毅,以後你晚上要是想我,我們就在停車場或者我的辦公室彙合。”
“我真的沒辦法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和身體,我也很怕不小心傷害到笙笙。”
“也怕我們情難自禁的時候,被笙笙看見,尤其是你,晚上動靜那麼大,又怎麼也要不夠......”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最終隻傳來一聲沉重的:“好。”
臨掛斷前,陳叔不忘心疼地叮囑。
“丫頭,三天後我來接你。你手上的燙傷......記得處理,千萬別留疤。”
我強忍淚水,轉身走向那個曾以為是“家”的方向。
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姐姐為難的聲音。
“阿毅,以後你想我的話,我們就在停車場或者我辦公室見吧......我實在沒辦法搬過來同住。”
“我怕控製不住自己,更怕不小心傷害到笙笙。尤其晚上......你每次都那麼凶,怎麼也要不夠,萬一被她看見......”
她話未說完,突然發現站在門外的我,眼底瞬間掠過一絲驚慌。
陸時毅也迅速與她拉開距離,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姐姐立刻換上心疼的表情,快步走來捧起我燙出水泡的手。
“笙笙很疼吧?姐姐帶你去處理傷口好不好?”
我繼續扮演著傻子的角色,木然點頭。
姐姐身上的香水味我太熟悉了。
那是每晚陸時毅洗完澡後,身上依然殘留的味道。
他們手上的對戒,也在陽光下刺得我眼睛發痛。
我任由姐姐牽著走,心神恍惚。
直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撕裂空氣,一輛失控的卡車正朝我們猛衝而來!
我本能想躲,姐姐卻像嚇傻了一般,死死攥住我燙傷的手,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遠處正在接電話的陸時毅目睹這一幕,嘶吼著衝來:“月月......!”
他一把將姐姐狠狠拽入懷中,巨大的慣性卻將我甩向道路中央。
卡車碾過我腳踝的劇痛,瞬間吞噬了所有意識。
昏迷前,世界一片嘈雜。我聽見姐姐虛弱地呻吟“肚子好痛”。
聽見陸時毅失控地咆哮“軍醫!先救月月!”。
也聽見有人焦急地喊:“隊長!季笙流了好多血!先讓軍醫看看她吧!”
可陸時毅不容置疑的說。
“先讓護士給她止血!軍醫過來,必須確保月月萬無一失!”
我突然就在想,如果就這樣死了好像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