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牢三年出獄後,蘇瑤做的第一件事用一個億將自己賣給了沈澤銘的死對頭。
“曾經你說隻要我答應跟你,就給我一個億幫我離開沈澤銘,現在還算數嗎?”
地下室陰影裏的男人簽下張支票,“給你七天時間跟他斷幹淨,七天後我來接你。”
三年前她被沈澤銘花一個億點天燈拍下,現在她隻想還清這些錢,和沈澤銘一刀兩斷!
重新回到闊別三年的老宅,她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紅色超跑。
蘇瑤愣了下,沒想到一回來就能遇見他,畢竟打從三年前蘇婉兒回來後,這個地方他就從沒回來過。
也好,直接把錢還了,他們就徹底兩清了。
可剛走到車旁,她就看見了半倚在副駕、臉色潮紅的蘇婉兒。
她嬌嗔著,“怎麼又忍住了?”
沈澤銘光著上身,大汗淋漓,一邊微喘,一邊輕輕幫她擦拭著身子。
“想留到新婚夜,我怎麼舍得提前碰你。”
蘇瑤看著紅了臉的沈澤銘,愕然僵住,一顆心酸澀得厲害。
以前跟著他,哪次不是被粗暴到見了紅,他才有那麼半分憐惜。
原來他不是不溫柔,隻是他的溫柔,隻給他愛的人。
蘇婉兒妖嬈地在沈他胸前畫著圓圈,“那蘇瑤呢?你舍得她?”
沈澤銘愣了下,眼底閃過絲尷尬和局促,可也隻是一瞬,他就厭惡地皺了眉。
“原本我隻將她當成是你的替身,可誰知道她居然是拐賣你的主謀!送她進監獄已是我最後的仁慈。”
蘇瑤心口一痛,愣在原地。
那些被死死壓在心底的記憶,突然狠狠湧進大腦。
七年前,蘇婉兒意外被拐,蘇家生意一落千丈。
為了抵債,也是為了懲罰蘇瑤沒有照看好妹妹,養父母將她拍賣。
她曾天真以為,一起長大的沈澤銘是因為愛她,才願意花錢跟養父母挑選的債主競價,點天燈買下她。
可住進沈家第一天,她就被安排進了客房,
“我隻是把你當成婉兒的替身,不要肖想你不該想的。”
那一刻她才明白,沈澤銘從來沒愛過她,他愛的人是蘇家唯一親生的大小姐,她的妹妹,蘇婉兒。
但沒關係,她相信憑自己的滿腔愛意一定可以打動沈澤銘。
所以哪怕他曾經在每個喝醉的夜裏,含糊不清喊的全是她“蘇瑤”的名字,
她也能麵不改色地默默承受。
誰知四年後蘇婉兒突然出現,並汙蔑當年是蘇瑤設局拐賣她,
沈澤銘大怒之下將蘇瑤肚子裏已經成型的孩子親手攪碎打掉,將她吊在懸崖上十天十夜,
直到她剩半口氣,他才親手將她以“拐賣人口罪”送進了監獄。
她好不容易積攢的年少青澀懵懂的暗戀,在被送進監獄的那一刻瞬間灰飛煙滅。
蘇瑤捂著胸口,身子發軟,抬起腿狼狽的準備離開,車門突然被打開。
一件黑色外套眼疾手快地罩住了她的頭,熟悉的雪鬆味摻著些甜膩的香水氣,一下鑽進她鼻腔。
“別出聲!”
沈澤銘的聲音隔著外套傳了過來,帶著刻意的鎮定。
“寶寶,你急著幹嘛去?誰來了啊,我還沒穿衣服呢!”
副駕裏蘇婉兒的嬌嗲聲傳出來,像根細針戳在蘇瑤心上。
她僵在原地,渾身發抖。
猝不及防地,沈澤銘緊緊扣住了她的手。
“新找的保姆到了,我帶她去後院找管家,你穿好衣服別著涼了。”
下一秒,她就被沈澤銘半抱著強行帶去了後院。
外套被取下時,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她以為沈澤銘會向三年前那樣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下跪認錯,可睜開眼,卻隻看到一雙紅著的眼,和微微顫動的身子。
“你、你提前出獄了?”
蘇瑤愣了下,點點頭。
她剛準備拿出支票,就被沈澤銘的話打斷。
“七天後,我要跟婉兒訂婚了。”
心口像被重物砸中,疼得她喘不過氣,祝福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澤銘又開了口。
“你去北郊的別墅住吧,隻要婉兒不發現,你就還是我的人。”
瞳孔猛地一縮,她剛要張口說“不”,樓梯口突然飄來蘇婉兒嬌軟的聲音,“寶寶?你說的新保姆呢?不是專門來照顧我的嗎?讓我見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