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盛明澤的腳步聲。
“靈兒,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他的聲音在看到我的時候戛然而止,眉頭瞬間擰緊,
“你怎麼在這?誰允許你來打擾靈兒休息的?”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顧不得屈辱,急忙起身,
“明澤!我的手......”
“阿澤,”白靈突然打斷我,聲音無比溫柔,
她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受傷流血的左手,看似關切地查看,實則用指甲狠狠掐進我的傷口。
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她卻驚呼道,
“哎呀,怎麼傷得這麼重!流血了也不好好包紮,厲姐姐,你也太不愛惜自己了!”
說著,她從旁邊一個精致的小瓷瓶裏倒出一些淡黃色的藥粉,幾乎是摁在我的傷口上。
一股起義又劇烈的刺痛感瞬間炸開,我猛地想抽回手,
“這是什麼藥!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是我狐家秘傳的止血生肌粉,效果很好的,姐姐別亂動。”
白靈臉上帶著聖母般的慈悲,用力攥著我的手腕,迅速用紗布把我的手包了起來。
盛明澤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靈兒,你就是太善良了,還給她用這麼好的藥。”
藥粉帶來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甚至帶著一種詭異的灼燒感。
我驚恐萬分,對著盛明澤大喊,
“明澤!這藥不對!我的傷口痛得像火燒一樣!這是毒藥!她想廢了我的手......”
聽到我的話,盛明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和憤怒,
“厲瑤!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這個地步!”
他下意識將白靈護在身後,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靈兒不惜拿出珍藏的靈藥救你,你不僅不感激,反而汙蔑她下毒,你的心腸是黑的嗎!”
“我說的是真的!你讓她把紗布解開!快!”
我疼得幾乎站不穩,左手劇烈顫抖。
“閉嘴!”
盛明澤徹底失去了耐心,眼神冰冷,
“看來靈兒說得對,你就是業障太深,冥頑不靈。”
“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好好反省一下你那肮臟的心!”
說完,他摟著泫然欲泣的白靈,轉身離開了花房。
禁足的日子,成了緩慢的淩遲。
左手在“靈藥”的作用下,持續灼痛潰爛,皮肉翻卷,醜陋可怖。
右手手腕依舊腫痛無力,隻能勉強固定。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在屋子裏時,盛明澤把我放了出來。
“厲姐姐,這幾天清修,你想通了嗎?”
白靈帶著虛偽的憐憫,擺弄著自己保養得宜的纖細手指。
我別開臉,不想看她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
盛明澤看我態度冷硬,本想怒斥我,卻被白靈按住了。
“姐姐還是這般倔強。”
她也不惱,輕輕笑了一下,
“也罷,阿澤說了,既然你意識不到自己的罪孽,那我們就隻能幫幫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警惕地看向她,
“你們還想做什麼?”
“別緊張,”
白靈拖長了語調,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密封袋,
裏麵裝著幾根細細的、有些枯黃的草藥。
看清袋子裏的東西後,我瞳孔皺縮。
那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