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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禁足便是整整三天。

顧晏辭再未踏足元月漓的院子，院中她曾喜歡的一切，也都變得索然無味。

直到三天後，他方才出現在她的眼前：“昭華，你王兄已經抵達上京，太子準允我帶你前去迎接。”

聞言，她微微一怔，隨即站起身來，看向他的目光疏離而冷淡：“有勞四殿下告知。”

顧晏辭不悅地抿了抿唇，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他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不多時，元月漓盛裝打扮，和顧晏辭一同出現在皇城門口。

待見到王兄元牧野，她直接跑過去撲進了王兄懷裏，像昔日在草原上一般親昵：“王兄，我好想你。”

元牧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目光寵溺：“都成婚的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見狀，身後頓時有人議論：“男女七歲不同席，四皇子妃簡直有傷風化，四殿下應當好生勸誡才是。”

元月漓順著聲音冷冷地看去，隻見顧晏辭神色如常。

她心口微澀，笑自己曾經還真是愚蠢，到現在才明白，他哪裏是對她縱容，隻是無視罷了。

顧晏辭走上前來，拱手行禮：“牧野王子遠道而來，想是舟車勞頓，不如先去驛站驛館歇下。”

元牧野回了個草原的禮儀：“多謝四皇子。”

他目光在顧晏辭和元月漓之間流轉，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同尋常，但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隻得先壓下疑惑。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便一同朝驛館走去。

途中顧晏辭被太子的人叫走了，剩下兄妹二人，元月漓倒是覺得十分自在。

待到驛館內，元牧野心疼地看著自己妹妹：“月漓，你不開心，四皇子待你不好嗎？”

這聲久違的月漓，險些讓她落下淚來。

成婚三年，她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這裏的一切，可如今見到王兄，她才明白自己從未真正融入這裏。

元月漓鼻子一酸：“王兄，你從前說過總有一天你會帶我走的，現在可還作數嗎？”

成婚之時，元月漓曾和元牧野有過一個約定，有朝一日若她想要離開，元牧野便不顧一切也要帶她走。

這三年草原王庭兵強馬壯，不再畏懼大乾，元牧野此次前來也有這個想法，隻是他事先還擔憂著妹妹不願意，如今可算心下安穩了。

他歎了口氣道：“兩國聯姻輕易不能更改，但你相信王兄，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裏。”

“嗯，我相信王兄。”元月漓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邊敲響，顧晏辭的聲音從外邊傳來：“牧野王子，昭華可在你這裏。”

元月漓眼神暗了暗，起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她冷冷地看著顧晏辭：“我和王兄許久未見，多敘舊兩句你也要管嗎？”

顧晏辭皺了皺眉，看著她冷淡的模樣，心裏莫名煩躁。

他強壓下心底雜亂無章的情緒，沉聲開口：“牧野王子，太子殿下為你接風洗塵，特意在明日舉辦了狩獵大會，命我前來告知。”

元牧野神色未變：“有勞四殿下轉告太子，牧野定會準時赴約。”

顧晏辭又看向元月漓：“至於昭華，我來接你回府了。”

若是從前，她聽到這話，定是會高興地撲進他的懷裏，他也會縱容她弄亂他的衣衫。

可此時她隻是回頭和元牧野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王兄，明日獵場上見。”

她邁著步子率先離開，和顧晏辭擦肩而過，眼裏冰冷再沒有從前的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