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認燃氣徹底關閉後,我心裏的石頭才落地,頓時才長出一口氣。
這可是爸媽留給我的別墅,價值千萬,要是被溫寧一把火給點了那就完了。
可一旁的溫寧卻早已氣得臉都憋紅了。
「顧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看著從天而降的黑鍋,我頓時眉頭一皺。
她自己喝多了端不動砂鍋,這也怪我?
「隨你怎麼想吧。」
我擺擺手,懶得再管她,拖著她的行李就要扔到門外。
溫寧這也才發現我的舉動,一臉詫異:
「你收拾我東西幹嘛?」
我卻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是扔外麵,請你離開啊。」
「你要趕我走?!」
溫寧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麼,輕蔑一笑:
「顧城,這又是你從哪兒學來的手段?」
「我承認,剛才差一點就被你騙到了。」
「不過......你卻忘了那個。」
溫寧抬手指向我的無名指,上麵的戒指雖然樸素,外環卻鐫刻著我和溫寧名字的縮寫。
這大概就是我和溫寧的婚戒。
或許是戴的時間久了身體早就已經習慣了,我居然都忘記了婚戒的存在。
「如果你真的要和我離婚,為什麼還留著它......」
不等溫寧說完,我直接摘下,和行李一起扔到了屋外。
「歐克了,這下可以請你離開我家了吧?」
溫寧臉色一變,剛想說什麼,這一幕卻碰巧被陸銘撞見。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立馬假惺惺擠出眼淚。
「顧城,你果然還是吃我的醋了。」
這人有病吧?
還吃醋。
有這個精力,我幹點什麼不好,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陸銘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顧城,我知道你恨我,但寧寧她也是在乎你,才會和你生氣。」
「你今天確實過分了,那可是婚戒,怎麼能隨便扔了呢?」
「你想她一個姑娘家,這些年要打理一家公司有多不容易,壓力大說你幾句一點也很正常,你怎麼就不能也體諒下她呢?」
要不是昨晚兄弟跟我透了底,我差點就信了。
她這七年什麼也不管一個人跑到深山老林裏,公司上上下下的項目都是我一個人操辦推進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不等我懟回去,陸銘突然握住我的手:
「顧城,都是我的錯。」
「我願意向你道歉,以後我們冰釋前嫌,一起幫寧寧分擔壓力,把公司做大做強吧!」
我剛想推開他,可還不等我動作。
他卻冷笑一聲,眼裏露出一抹得逞的意味。
下一秒,陸銘整個人就向後倒去,突然摔在地上哀嚎起來。
「陸銘!」
溫寧先是一愣,旋即快步上前將陸銘扶起,心疼地看著他,隨即衝過來,惡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顧城,陸銘都主動讓步了,你為什麼要推他,不知道他剛做過手術嗎?」
「你還想再殺他一次嗎?!」
我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卻隻覺得一陣無語。
看來溫寧真是喝大了,居然眼瞎到這個地步。
陸銘再怎麼弱不禁風,也不至於像張紙一樣,一推就倒吧?
「我沒推,是他自己摔倒的。」
可我的解釋,在溫寧看來卻無比蒼白。
「你的意思是,陸銘他為了誣陷你,連命都不要了?」
「顧城,你撒謊也得有個度吧?」
不等溫寧罵完,陸銘卻裝出善解人意的模樣,拉住了她:
「寧寧,你別誤會,顧城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論是五年前,還是剛才,都隻是我自己低血糖的老毛病犯了而已。」
「你千萬別因為我,再跟顧城生氣了。」
「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著陸銘惺惺作態,差點沒把晚上的酒吐出來。
雖然我沒有這些年的記憶,但我不是傻子。
我會中招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我一巴掌扇向陸銘,後者直接被我打懵愣在原地。
不等溫寧開口發難,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你看,我這麼用力都扇不倒,怎麼可能在不被你發現的前提下推倒他?」
溫寧怔了片刻,酒瞬間醒了不少。
「顧城,你真是瘋了!」
「不管怎麼樣,你也不應該對一個病人動手!」
「你不是懷疑我和陸銘有什麼嗎?好,我就如你所願,這就搬出去和陸銘住!」
溫寧說著就要離開,我卻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
溫寧立馬頓住腳步,雙手抱臂,像是早就預料到般,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的表情。
「怎麼,後悔了?」
「之前不是還非要趕我走,和我離婚嗎?」
「我承認,這七年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隻要你肯和陸銘道歉,我可以當這兩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從山裏搬回來。」
「我們畢竟是七年的夫妻,你之前不是想和我要個孩子嗎?隻要你聽話,我也可以給你......」
不等她說完,我嫌棄地皺了皺眉,將那本假結婚證甩在桌上。
「我們都不是夫妻,還生什麼孩子?」
「還有,你誤會了。」
「我並沒有要挽留你,隻是你在我家白住了七年,麻煩房租交了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