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菱雪一愣: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那麼優秀,當然要坐高位了。」
她皺起眉頭:「我好好跟你商量,你又在亂發什麼脾氣?」
她臉色難看,很不滿。
我不讓出去,她說我針對賀子安。
現在我讓了,她又說我無理取鬧。
我驚奇的問道:「不是你說他優秀嗎?我按照你的意思來安排,這有什麼不對?」
「還是說,你也知道,賀子安就是一個草包,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見我不咄咄逼人,柳菱雪眉頭擠在一起:
「不就是一個手表嗎?我這就給你買行了吧。」
「我真服了,一個大男人,一點小事記這麼久。」
她到現在還以為,我在意的是手表的事。
到底是覺得我好糊弄呢?還是根本就在避重就輕,可以回避真正的矛盾呢?
「不必了,這錢,你還是留著給你最愛的賀子安用吧。」
柳菱雪聞言大怒,抬手砸了個枕頭過來:
「我都說了,我和子安隻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你怎麼和那群人一樣齷齪?」
別人都稱呼賀子安小賀,隻有她總是親昵的叫子安。
都如此明顯了,還來騙我。
「是與不是,你自己清楚。」
柳菱雪臉色鐵青,大吵大鬧: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話,那把我給你畫的手表擦了,那是我親筆畫的,你沒資格戴。」
她抓著我的手,就要來擼袖子。
我沒忍住發出了尖銳爆鳴,趕緊掙脫開去。
她以為我是舍不得她親手畫的手表,抱著肩膀得意的看著我。
其實,我是不想碰她那隻給人接過嘔吐物的手。
我自己擼起袖子,將手腕展示給她看。
她親筆畫的手表早就不見了,我手腕幹幹淨淨,連半點墨跡都看不到。
「還用你提,這破爛東西,我早就擦了。」
柳菱雪愣了半晌,傷心地看著我。
我嗬嗬一笑,正要轉身離開,柳菱雪卻突然哭出了聲,跳起來用手胡亂在我臉上拍打:「你混蛋!」
我又是一陣尖銳爆鳴,趕緊閃到了一邊:「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啊!」
她竟然對我動用生化武器!
柳菱雪可能還是第一次在我這裏發脾氣撲空,氣得她紅著眼摔門而出。
曾經的我不會讓她在生氣的狀態下一個人離家。
但現在不是曾經了。
我心情平靜的洗了一把臉,倒頭就睡,補覺去了。
等我醒來,手機再次炸鍋。
這一次,被降職減薪的不是我的組員,而是我。
「某人既然說他不配當總監,那就如他所願,降職好了。」
之前幫我的人都遭殃了,如今,再沒人敢為我說話。
但我反正要走人了,所以也沒在意,直接帶著整個團隊去公司遞交離職申請。
看著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來離職,人事有些傻眼。
人事慌慌張張給柳菱雪打電話:
「柳總,公司有人要辭職......」
電話那頭,先傳來的卻是賀子安的聲音:
「菱雪,你有正事的話,還是先回去處理,電影我一個人看也行的。」
「不行,你之前受委屈了,我答應過給你補償,決不食言。」
隨後,她壓低聲音怒道:
「連離職這種小事,還要來問我,你是幹什麼吃的?」
「可是......」
「可是什麼,章在我抽屜裏,你自己蓋去,別再來煩我了。」
電話掛斷,還關機了。
我們組員你一句我一句的催著,人事急紅了眼。
我勸道:「反正你給她打過電話了,她知道了,你就沒責任了。」
「她現在明顯不想讓人打擾,你現在再試圖聯係她,她還要生你的氣。」
人事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可是,可是柳總回來要是發現,可能還會罵我啊!」
我攤攤手:「你現在試圖聯係她,現在就可以挨罵了,你時間安排的這麼緊嗎?挨罵這種事還要盡早完成?」
人事沉默片刻,似乎被我繞進去了,隻能無奈得給我們辦理離職。
她也知道,柳菱雪有時候不怎麼講理。
之前招聘的時候,柳菱雪自己把專科的賀子安招了進來,等自己真給一個不知名本科的應聘者通過一麵,柳菱雪卻變了臉,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頓。
與其費力不討好,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給我們辦離職。
流言傳到外麵去,卻變成我們被開了。
賀子安的狗腿子樂嗬嗬地給他報信,得意道:
「有能力又怎麼樣?抓不住總裁的心,還不是白搭。」
「什麼先來後到?在愛情裏麵,不被愛的才可笑!」
我就不理解了,這幫人再狂歡個什麼?
賀子安就算真上位了,難道還能給他們排一個麵首的名額嗎?
他們聚在一起光明正大地說我壞話。
我的組員受不了,一個個準備衝上前理論。
「你真是吃人飯拉狗屎,長那挨揍的腦袋放那欠打的屁!當初你剛來的時候,陸哥幫了你多少忙?你不知道感恩不說,還幫著賀子安來踩陸哥?你這臉皮咋這麼厚呢?」
其他組員也憤憤不平,都幫我說話。
我卻攔下了,樂嗬嗬的祝福他們:
「說得對,我祝福你們的另一半都能找到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