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倆一定有一個不正常的。
她都給賀子安送昂貴的禮物、陪賀子安過生日了,我看不到的地方肯定還有更過分的事情。
她管這叫「好端端的」?
她對「好端端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這叫「好端端的」,那什麼才叫「不好」?難道還得我看到帽子染色的現場版,才算「不好」嗎?
我一臉冷淡:「既然你說我們好端端的,那你害怕什麼?反正是一個不會用上的協議,協議內容也不苛刻,有什麼不能簽的?」
她頓住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
我心中冷笑,裝糊塗的人,裝著裝著就把自己也騙了。
但是真到了利益相關的時候,他們的潛意識又會提醒他們猶豫。
我也不說話,就任由她沉默,反正現在有求於人的是她,不是我。
過了好一會兒,柳菱雪才皺著眉問我:「你幹嘛非要簽這東西。」
我看向她:「你不是說,你們隻是同事關係嗎?既然如此,那你得給我一點安全感吧?」
「你不給我看一點保障,我幹嘛要相信你的話呢?」
柳菱雪還像反駁,我立刻打斷了她:「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對我和對賀子安確實存在雙標,這是事實。」
「要麼你給我看一點保障,要麼你好好解釋一下你的一些行為吧?」
「比如你說過,你對生日有陰影。曾經在你生日的時候,你父親被發現去法國出差期間和另一個女人有了超越友誼的關係。」
「你說你對這件事裏發生的一切元素都有心理陰影。所以我在你麵前從來不提法國、不提父親,也不過生日。」
「但是,賀子安怎麼不僅可以提,還可以讓你陪他一起過生日呢?」
我少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時候,柳菱雪有些心虛:「這隻是對員工的關懷,是應酬而已。」
她自己說話,自己都沒有底氣。
我都被這個敷衍的理由給逗笑了。
「應酬,你不是對這些心理陰影很嚴重,都到了應激的地步嗎?怎麼還能輕鬆應酬呢?」
「我記得去年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我給你你買了一件白色連衣裙,你就說我買的衣服白色太多,讓你想到了法國的旗幟,然後就嚷嚷著我不夠關心你,都忘了你的心理陰影,然後吵了一頓就走了。」
「你的心理陰影都嚴重成這樣了,是怎麼半年內迅速好轉的?還是說你根本沒這麼嚴重,隻是找個借口出去,有別人要見!」
去年結婚紀念日的那件事,我當時被她吵懵了,還真有點愧疚,以為自己真的對她關心不夠,所以才想的不夠周全。
甚至在事後,我還特意買了她喜歡的鑽石手鏈和馬卡龍甜品區道歉。
她很快原諒了我,還和我約定第二天晚上再去吃飯,把結婚紀念日給補上。
直到賀子安今天給我發消息挑釁,我才知道,原來她不是真生氣了,隻是找個借口發作,好離開我去陪賀子安。
我自嘲一笑,多可笑的理由,她可真編的出來。
更可笑的是,我當時居然還相信了。
想想就荒唐,她要真是嚴重到這種程度,她身邊那個矮個子的女秘書怎麼能在她身邊工作這麼久呢?
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卻去陪另一個男人。
為了陪他,她還編了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把責任甩給我。
太可笑了。
大概是看我表情異樣,柳菱雪愈發心虛。
正好,反正她移情別戀已經是事實,不如我趁著她心虛,把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柳菱雪還在嘴硬:「你亂想什麼?」
她連看都不敢看我,還想繼續騙過我嗎?
我追問:「你要麼給我看一點保障,要麼好好解釋一下那些事情。」
柳菱雪看了看我,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哼了一聲:
「不就是看我給賀子安買表吃醋了嗎?現在吃醋都吃出新花樣了?」
「白天用離婚威脅我,看這招沒效果,所以要簽財產分割協議,暗示我你生氣了會離開?」
「你這人真是的,這麼愛吃醋呢!」
我忍不住「嗬嗬」了一聲,她可真是自信啊。
但這樣也好,也省了我費口舌說服她。
我問:「別囉嗦了,你就說你簽不簽吧?還是給我依次解釋一下那些【應酬】?」
那些事情,胡攪蠻纏還能糊弄一下。
認真解釋起來,她當然解釋不清楚。
她稍做猶豫,又換了一副無奈縱容的態度:「行行行,真拿你沒辦法,我簽就完了,這下你可以安心了吧?」
我心情終於有點好轉了。
財產分割落實下來了,省的我日後再和她扯皮了,能不安心嗎?
家裏電腦和打印機都是全的,協議準備的很快。
柳菱雪看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心裏一鬆,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其中一份協議仔細收好。
看著我小心收藏的樣子,柳菱雪心裏突然一陣不爽。
「行了,現在隨你的意了,這下可以幫賀子安忙,給他單子了吧?」
我從口袋裏翻出工牌,笑著丟到她麵前:
「一個單子哪裏夠,我的職位也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