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起手機,跟客戶溝通,取消了今天的簽約,後續再談。
蘇琬言見我還在打字聊天,頓時不滿道:
「全公司的人都在等著你道歉,你非要耽誤大家的時間嗎?」
我抬眼看她:
「我又沒錯,道歉什麼?」
蘇琬言挑眉,剛要繼續開口勸說。
周景銘卻陰陽怪氣的歎息:
「齊子墨曾經是公司的大功臣,確實不該被罰。」
「算了算了,就當是我做錯了好了,實習生本來就是用來背鍋的,我跪下來道歉好了。」
蘇琬言急忙變了臉色,拉著他開始溫柔勸說。
我以為蘇琬言天生性格火暴,卻沒想到,她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原來她不是天生的性格火暴、不善溝通,隻是分人而已。
不是她不會,而是我不配?
愣神的片刻,同事們已經悄悄議論起來了。
「有錯就認,硬挺著是幹嘛呢?」
「以前沒看出來,這人怎麼敢作不敢當呢?」
「人家是元老,不屑於和我們凡人同樣待遇唄!」
不少人以為我在逃避,沒有擔當,紛紛對我很失望。
連好友都忍不住發消息勸我:
「齊子墨,我知道你喜歡蘇琬言,一直在追她。」
「可全公司都知道,蘇琬言和周景銘才是一對。」
「你別再為了和周景銘鬥爭,損害集體的利益了,好嗎?」
我疑惑反問:
「誰說的?」
「蘇琬言和周景銘,什麼時候的事?」
好友給我發來消息,我才知道。
原來在我出差的這一個月裏,她天天接送周景銘上下班。
他們牽手逛街,經常約會。
周景銘以她男友自居時,她也不反駁。
我在外麵出差,在努力給她拉新單子,想減少她的損失。
結果,她卻抽空和實習生玩曖昧?
下一秒,手機又是一下震動。
好友發來一張照片,是蘇琬言和周景銘在景區的合影。
「這是周景銘朋友圈發的,雖然蘇琬言沒官宣、沒發同樣的照片,但是她給周景銘點讚了,顯然是不反對周景銘這麼發。」
我心中一顫。
我和她結婚後一起創立的這個公司。
為了不讓員工們說閑話,她提議隱婚。
平時裏為了避嫌,我每天要早起一個小時擠公交,一個人吃飯,和她單獨在一起聊天的時間都不能太長。
但還是有人敏銳地懷疑到我們的關係。
蘇琬言得知後大發雷霆,當場發下毒誓,她要是我女朋友就天打五雷轟。
如此才消除大家的懷疑。
可如今,她卻默許周景銘在朋友圈發他們的合影,還縱容她和周景銘的流言傳遍全公司,還多次公開維護他。
說什麼怕說閑話,無非是不夠愛。
真的愛一個人,是像對周景銘這樣,恨不得宣之於眾。
那邊,蘇琬言勸說了半天,周景銘還是膝蓋彎曲,一副非要跪下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這麼半蹲著不累嗎?」
她忍無可忍,朝我怒吼:
「犯錯道歉,天經地義,你在矯情什麼?非要逼別人替你背黑鍋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把項目搞砸了,大家這個月的工資都要延發,本來定好的獎金也都沒法發了!」
台下的員工們被蠱惑地憤怒無比,一想到因為我工資延發,氣得朝我砸東西。
蘇琬言下意識拉開周景銘,任由堅硬地書本砸在我的頭上。
躲閃不及,一個文件夾擦著我的額角飛了過去。
劇痛傳來,我的心卻一片冰寒。
說什麼隱婚是為了公司利益,但現在為了周景銘,卻可以無限度的包庇錯誤,無視公司損失。
說什麼保護周景銘是彌補曾經的我,如今卻挑動員工敵視我,見我被打也無動於衷,隻惦記著周景銘。
既然她如此冷血無情,就別怪我不留情麵。
我冷笑著將蘇琬言包庇周景銘的音頻播放出來。
「賊喊捉賊,今天我就讓大家看清楚,逼人背黑鍋的是誰!」
她不知道,我昨天路過的時候,偷聽到了他們的陰謀,還順便錄下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