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總裁妻子新招的男實習生粗心大意,價值上億的合同總是出現符號錯誤,客戶要求嚴格,我隻好打回讓他重做。
妻子得知後,以我欺壓員工為由,將我踢出小組。
可當項目黃了,大家的辛苦功虧一簣時,為了不讓男實習生背負罵名,她卻將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還要我在年會上向集體員工道歉。
所有員工怒視著我,男實習生也挑眉嗬斥我:
「因為你的錯誤,害得公司損失巨大,員工們下個月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隻是讓你道個歉,又沒逼你下跪,你還委屈上了?」
妻子不動聲色地給我發消息:
「小銘剛來,在公司沒什麼根基,犯了這麼大錯誤會被大家針對死的。」
「你不一樣,你在公司待了十年,還帶領他們走到今天,他們最多有些怨氣,過兩天就自己消化了。」
「隻要你應下,我就答應給你家生個後。」
我站在台上,默不作聲。
妻子見狀徹底怒了,走到台上代替我認錯:
「他性格倔,不肯認錯,我代替他給大家道歉,並且許諾扣除他一年的工資,給大家發福利。」
不等台下反應,我淡漠地摘下工牌往邊上一丟:
「不必麻煩,我還是離職好了,貴公司是非不分,我可高攀不上。」
她不知道,我手上握著全公司九成的客戶,逼走了我,公司將頃刻瓦解,她也將負債累累。
——
聽到我的話,不知情的同事們都紛紛露出不滿的神情。
「齊子墨,你害得大家損失慘重,我們又沒有逼你做什麼,隻是要聲道歉,這你也不肯嗎?」
妻子蘇琬言也挑眉看著我,手指紛飛地敲下一行字給我看:
「小銘初出茅廬,犯錯很正常,你難道忘了曾經你因為一個小錯誤,被痛批離職的事嗎?」
「我做這些,都隻是在彌補曾經受傷的你,順便給年輕人改過自新的機會罷了。」
「別鬧脾氣了,你的老朋友都在看著呢,你想讓他們對你徹底失望嗎?」
但她不知道,我這次不是在鬧脾氣,而是真的累了。
蘇琬言是個嚴謹,在工作上容不得一點紕漏的人。
可是自從周景銘入職後,她就變得非常寬容。
周景銘買錯給客戶的咖啡,她不生氣。
周景銘打印錯文件,她也不發火。
我好奇她的變化,她卻笑著跟我說:
「你不覺得,他毛毛躁躁的樣子很像當年的你嗎?」
「我這麼做,都隻是想彌補曾經那個,因為犯一點點小錯,就被領導罵得躲起來哭的你呀。」
我一愣,原來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年、我曾經吃過的那些苦,她都記得。
我心臟怦怦跳。
還真的以為,她對周景銘的好,都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可後來,我發燒帶病工作,不小心打了一個錯別字。
她在會議上,當著全體員工,大發雷霆地痛批我一個小時:
「新人不懂,犯錯也就算了,齊子墨,你在崗位上待了多久,你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你是豬腦吃多了,也變成豬了是嗎?」
雖然她罵得難聽,還將周景銘插到我手底下工作。
但我自知理虧,隻能賣力工作,檢查合同的時候更加仔細。
所以當發現周景銘把萬的價格單位,打成了億後。
我立刻找來周景銘,讓他糾正。
卻沒想到,同樣的錯誤接二連三地出現,我忍無可忍讓他重寫。
我沒有說重話,他卻滿懷屈辱地走了,沒一會兒蘇琬言就趕來,將我訓了一通:
「犯錯改了不就是了,好端端地非要罵人做什麼?」
「還是說,你這是在怨恨我當初罵你,所以把氣撒在周景銘身上?」
「你是老人,他是新人,這有可比性嗎?」
我耐心解釋:「第一,我並沒有罵人,隻是讓他改正工作錯誤。如果他一定說我罵他,你可以讓他過來,我們對質一下。」
「第二,他確實是新人,所以我給他的任務並不困難,也給足了他改正機會。但是新手保護期也是有限度的,不會可以學、出錯可以改,但這不意味他可以為所欲為。」
蘇琬言不顧我的解釋,一口咬定我是在欺壓新員工,然後將我踢出項目組,還強行將我調到外地出差一月。
我當時就有預感,這個項目可能要出事。
這次項目涉及的金額大,難度也相應更大。
我不在項目組裏,蘇琬言又偏心周景銘,周景銘的又非常善於狐假虎威。
這加在一起, 很難不出事。
蘇琬言居然如此糊塗,實在讓人生氣。
我雖然憤怒,卻隻當她是被周景銘的花言巧語蒙蔽。
人的地位走到一定的地步,難免有個自我膨脹、輕信他人的毛病。
此時和她硬吵架,恐怕她嫌沒麵子,反而更要和我對著幹了。
我心中暗自歎氣,這個項目隻能算了。
不如等她栽個大跟頭,受點教訓,我再力挽狂瀾。
那個時候,她自然會意識到,我才是對的。
卻沒想到她為了包庇周景銘,將黑鍋丟給我,還逼我認錯道歉。
她不是膨脹了,也不是一時糊塗,她是變心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我剛談到的,能挽救公司的單子,也沒必要給她了。
希望她承受損失的時候,可以和現在一樣,無怨無悔,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