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江鬱手下的瘋狂連環CALL之下,沈之硯還是接了電話。
隻是生意極其不耐煩:“陳瑤青,你非要在重要關頭亂跑,你知不知道陳老多難請?”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情人演一出被綁架的戲!你是有多見不得歡歡和阿傾好?”
林傾傾在旁邊勸:“算了,好在陳老已經同意做手術了。”
江鬱聽著他的埋怨,都笑了,示意我自己跟沈之硯說。
我麻木咬緊嘴唇,眼神死寂:“沈之硯,如果我死了或者消失了,你會怎樣?”
沈之硯煩躁地打斷:“如果你要死,拜托死遠一點。”
隨後直接掛斷電話。
江鬱和手下都懵了。
“靠!老子白忙活一場!兩年前他不是為了你連命都不要嗎?怎麼現在圍著一個寡婦轉?”
隨後,江鬱一行人像是泄憤一般,拳腳落在我身上,痛得我渾身發顫。
我知道我會離開,但沒想到係統會幫我選這樣的死法——被毆打致死。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沈之硯了。
初次見麵,我還是賣魚女,而沈之硯被追殺到巷子裏,我拿著刀意外就下了他,帶著他躲到昏暗的巷子力。
巷子很窄,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從那以後,我就走進了沈之硯的世界。
後來他每次犯病都要傷人,我就伸出手臂讓他咬,如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齒痕。
清醒後他擁我入懷,心疼地吻我的眼睛。
“青青,永遠陪著我好嗎?”
如今我才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
等到天明,沈之硯都沒出現,也沒任何動靜。
江鬱泄憤夠了,丟破麻袋似的把我丟到醫院門口。
巧的是,我被好心醫生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在走廊上遇到了沈之硯和林傾傾。
血庫告急,沈歡歡正在手術,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林傾傾哭得梨花帶雨。
沈之硯也咆哮著:“治好歡歡,否則!陳津北,信不信我要你身敗名裂!全家給歡歡陪葬!”
陳老有醫者的傲骨和尊嚴,他怒不可遏:“你殺了我也沒用,這孩子是罕見的熊貓血......”
“熊貓血,陳清瑤是熊貓血,她去哪兒了?給我去找,就算抽幹了她的血,也要救活歡歡的命!”
走廊上,我聽著他的咆哮,破碎的身體還是流出了最後一滴淚。
三年的付出,終究是捂不熱他的心。
快到沈之硯身邊的時候,我聽到了係統的問詢聲,【宿主是否選擇回到現實世界?】
【是。】
【好,宿主的肉體會死去,靈魂回歸到現實世界。】
接著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我聽到醫生急促的聲音。
“不好,病人心率下降,血氧下降!”
“她沒有呼吸了!”
手術床從沈之硯身邊經過,他嘶吼著:“陳瑤青呢,她怎麼沒出來,我去找她......”
可他剛邁出步子。
就聽到手下悲戚的嗓音。
“大哥,不用找了,陳小姐她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之硯身體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甚至沒注意到後麵過來扶他的林傾傾。
“阿硯,我知道陳小姐不喜歡我,可歡歡是我的命啊,她是不是不想救歡歡,才撒謊。”
“對,一定是這樣!”
沈之硯雙眼猩紅,眼神冷得能殺人。
“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陳瑤青給我找出來!”
就在這時,走廊上正在搶救陳瑤青的醫生臉色灰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病人陳瑤青,搶救無效,死亡時間,上午十點三十分。”
手下也稟告沈之硯:“大哥,陳小姐她真的死了。”
“我們的人剛發現,陳小姐被江鬱綁架,清晨被丟在醫院門口。”
“剛剛......剛剛搶救無效的那個人,就是陳小姐。”
聞言,沈之硯頓住了。
瘋了一般往那張手術床跑去,猩紅著眼。
“不可能!陳瑤青不可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