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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滿離別意月滿離別意
月上

第2章

天亮時,沈之硯回來了。

他沒提昨晚的不愉快,湊過來,習慣攬著我的腰肢:“歡歡住院了,她是我的侄女,沈家的血脈,我不能不管她。”

拙劣的解釋,我直犯惡心,到洗手間吐了一場。

沈之硯目光狐疑,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青青,你不會是......”

我眼神冷漠,每次事後他都會端給我一杯牛奶,裏麵放了避孕藥物。

曾經他說不想我生孩子傷身體,說我還小,可以再多玩幾年。

如今想來,他隻是不想我懷孕罷了。

“沒有,可能是吃壞肚子了。”我不動聲色避開他。

沈之硯沒察覺,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青青,歡歡也想見你呢,你不是喜歡小孩子,我給你買了見麵的禮物,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沒等我開口,他就拉著我我的手坐進了車。

林傾傾母女住在一萬元一晚的特級病房,她穿著天青色旗袍,優雅迷人,身上是梔子花香味。

歡歡敵對地盯著我。

“小叔叔,壞女人為什麼牽著你的手?你不是說不會結婚,永遠陪我們。”

沈之硯的身體顫了一下,立馬放開我的手,耐心地哄歡歡:“我不會娶別人,小叔叔永遠疼歡歡。”

“歡歡,你說什麼呢?小叔叔有女朋友。”

林傾傾臉上淡淡的笑意,眼裏卻滿是挑釁:“陳小姐,我和阿硯青梅竹馬,歡歡身世可憐,他對我們母女多有照顧,你別多心啊。”

說著,林傾傾繞到沈之硯身前,瞥到沈之硯脖子上紅舍利子串,她眼中露出一絲算計。

“阿硯,這好漂亮啊,不過我記得你從前是不信佛的。”

沈之硯愣了一秒,伸手摘下紅繩,遞給她:“阿傾喜歡的話,就給你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我用力掐著手心,任由疼痛蔓延。

那枚舍利子,是我跪了幾千長階求來佑沈之硯平安的。

如今卻被他摘下來送人。

林傾傾把玩著舍利子,眼神一轉:“算了,我聞不慣它的味道,不過歡歡生病住院,或許能保佑歡歡這次手術順利。”

沈之硯笑著,將紅繩戴到歡歡脖子上:“歡歡喜歡就好。”

他就這麼,把我珍視的輕易地給了旁人。

心臟痛到麻木。

算了,反正我要離開了。

這些東西,他想給誰都和我沒關係了。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

回去的時候,沈之硯接到電話,國內最頂尖的外科專家陳老回國了。

沈歡歡的病有救了。

他激動地讓我下車,自己去找陳老,絲毫不顧外麵大雨滂沱。

雨中,我一個人離開,卻被撈進一輛黑車。

綁我的是沈之硯的死對頭,江鬱。

沈之硯從底層廝殺上來到執掌黑白兩道,得罪了不少人。

兩年前我被江鬱挾持。

沈之硯帶人端了江鬱的地盤,在他臉上劃了一刀示威。

救下我時,沈之硯擁著我,仿佛要揉進骨血:“青青,我就算拚了命,也會護你,你是我唯一的解藥。”

我傻傻地信了。

潮濕昏暗的地下室。

我被鐵鏈牢牢捆綁,手臂腳腕被磨出血痕。

稍微掙紮,傷口處都像千萬隻螞蟻在爬,痛徹心扉。

“陳瑤青,你猜沈之硯會不會像上次一樣來救你,他來,老子就要了他的命!”

江鬱的耐心一點點被磋磨,他眼神狠辣,嘲諷我不爭氣。

下屬稟告:“鬱哥,沈之硯怕是不會來了,他正陪著寡嫂下跪,求陳老給他私生女治病呢,他根本不管這個女人,操!白忙活了!”

江鬱泄憤地對我拳打腳踢,對手下吼道:“打電話給沈之硯,他不來,老子弄死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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