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瘦了,也憔悴了許多,但依舊英俊挺拔。
四年時間,似乎隻讓他更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徑直朝我走來,目光緊緊鎖著我,和我懷裏的玲玲。
“玲玲......”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個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昵稱,此刻卻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抱著女兒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江先生,有事嗎?”
他怎麼會在這裏?安宇告訴他的?
他們一起來的?
我腦子裏一團亂麻。
四年前,他當眾給我扣上“心腸歹毒”的帽子後,安家和江家旗下的所有產業,都將我列入了黑名單。
整個京市的圈子,都對我關上了大門。
是他,親手斷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來幫你。”江辰看著我懷裏抱著孩子,手裏還提著給玲玲準備的午餐便當,伸手就要來接。
“不用。”我側身躲開,身體因為緊張而有些不穩。
他順勢扶住了我的胳膊,溫熱的掌心貼著我的皮膚,讓我一陣戰栗。
“我送你們。”他不由分說地拉開後座車門,把我塞了進去。
車裏彌漫著他身上慣用的雪鬆味香水,四年了,還是沒變。
我縮在角落,把玲玲緊緊抱在懷裏,猜測他來的目的。
是來懲罰我的嗎?懲罰我四年前不告而別,還帶走了他的孩子?
還是像安宇一樣,來看我過得有多慘,好多一些嘲笑我的資本?
“當年,我以為你死了。”江辰終於開口,打破了車裏的沉默。
警方在江邊找到了我的車,和一封遺書。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我冷笑一聲,打斷他:“江先生,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你和安然小姐的生活,更不會用孩子,去破壞你們的感情,或者跟安家要一分錢。”
我舉起手,像是在發誓:“我已經改姓了,跟安家,跟你,都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就當我真的死了吧。”
“不是的!”江辰忽然激動起來,眼圈泛紅地看著我,“玲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來......接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