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陸景行被“情侶AA製”係統綁定了三年。
吃飯,我付我的,他付他的。
看電影,票AA,爆米花一人一半。
直到他確診尿毒症,需要換腎。
係統提示:【手術費一百萬,請宿主夏朝朝支付五十萬。】
我卡裏隻有五萬。
陸景行躺在病床上,溫柔地握著我的手。
“朝朝,錢不夠沒關係。”
“我查過了,黑市一顆腎,正好五十萬。”
“你那麼愛我,肯定願意的,對嗎?”
我看著他深情的眼,笑了。
原來這場長達三年的“婚前服從性測試”,終於迎來了最終章。
......
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中響起。
【檢測到情侶一方陸景行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總費用一百萬。】
【根據AA製原則,宿主夏朝朝需承擔百分之五十,計五十萬元。】
【請於七日內完成支付,否則將啟動懲罰機製。】
我盯著手機銀行裏五萬零三百二十一塊八毛的餘額,手指冰涼。
三年,我和陸景行在一起的三年。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他向我告白,深情款款。
他說他追求的是最純粹、最平等的愛情,不被金錢玷汙。
然後,我們就被這個從天而降的“情侶AA製”係統綁定了。
起初,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們新式愛情的見證。
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網費精確到分。
我給他買的剃須刀,三百六。
他回贈我的口紅,三百六十八,我需要轉給他四塊錢。
我曾覺得這是一種情趣。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情趣,是酷刑。
陸景行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卻依然笑得溫柔。
他握著我的手,掌心幹燥溫暖。
“朝朝,別怕。”
“錢不夠沒關係。”
我抬頭,撞進他那雙曾讓我沉溺的眼眸。
“我查過了,黑市一顆腎,正好五十萬。”
我的心臟驟然停跳。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語氣繾綣。
“你那麼愛我,肯定願意的,對嗎?”
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好像在問我今晚想吃米飯還是麵條。
我看著他,忽然就笑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場長達三年的精密計算,不是為了什麼狗屁的平等。
而是一場漫長的服從性測試。
現在,最終的考題來了。
他要我用我的一顆腎,來證明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