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救青梅竹馬的蕭澤南,我的雙胞胎姐姐楚未央被綁匪撕票。
我因目睹慘劇而精神失常,爸媽也在找我時精神恍惚車禍去世。
蕭澤南跪在我父母和姐姐墓前發誓要照顧我一輩子。
為給我賺錢治病,他放棄畫家夢想,不顧身體的把自己拚成身價上億的蕭總。
一年又一年,我卻仍舊是那個隻會傻笑,重複姐姐習慣的樣子。
可蕭澤南卻開始對著他幹練的女合夥人馮新瑤,露出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看我的眼神,也漸漸隻剩下不耐。
我假裝睡著,會聽到他對著姐姐的畫喃喃自語:
“未央,她為什麼就不能像你一樣好?”
直到那天,我不小心打碎姐姐留下的最後一個八音盒。
蕭澤南徹底失控。
他將我抵在牆上,猩紅著眼嘶吼:
“死的為什麼不是你!你為什麼不是她!”
我不明白他的話,卻看到他眼裏的恨。
我撿起一塊八音盒的碎片,學著姐姐保護他的樣子,劃向自己的手腕。
“澤南哥不氣,我變回姐姐。”
......
鮮血順著手腕滴落,蕭澤南想衝過來,腳步卻像被釘在原地,僵硬無比。
他臉上驚恐的表情,不是因為我的血。
而是因為我正模仿著姐姐楚未央的語氣和神態,偏著頭,天真地對他笑。
“澤南哥,不氣,我變回姐姐了。”
門鈴聲突兀地響起,他的合夥人,馮新瑤,抱著一疊文件走進來。
看到這一地狼藉和我手腕上的血,她沒有普通女人的尖叫,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她徑直走向蕭澤南,將文件遞給他。
“蕭總,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你立刻處理。”
蕭澤南如夢初醒般,慌亂地扯過茶幾上的紙巾,衝過來死死按住我的傷口。
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他的眼神,卻越過我的頭頂,一直追隨著馮新瑤的身影。
我疼得想哭,卻發不出聲音。
站在不遠處的傭人壓低聲音在議論。
“你看,馮小姐才是真正能幫上蕭總的人。”
“是啊,氣質、能力,哪一樣不比這個瘋......不比夫人強?”
“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般配。
我好像,終於有點懂了。
我是一個多麼不合時宜、多麼礙眼的存在。
“新瑤,你先去書房等我。”
他包紮的力氣越來越大,弄疼了我。
我下意識地縮回手。
他卻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猛地抓緊我,煩躁地嗬斥出聲:“別動!”
馮新瑤從文件裏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
“蕭總,她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如送去專門的療養院吧,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對你,對她,都好。”
蕭澤南背對著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隻能聽到他壓抑到極致,仿佛揉碎了所有情緒的聲音。
“我何嘗不想......”
“可我答應過未央,要娶她,要照顧她一輩子。”
“那你的一輩子呢?你的一輩子,就要賠給一個瘋子嗎?”
馮新瑤搖搖頭,轉身進書房。
蕭澤南跟在後麵,留下一句。
“書然,你能不能別再給我添亂了。”
書房內,傳來馮新瑤的勸慰。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可她明白你的心嗎?她就是個瘋子,根本不懂愛!”
“你娶了她之後,又當爹又當媽,早晚讓她拖累死你。”
馮新瑤的聲音裏,終於帶上了哭腔,那是一種為自己感到不值的委屈。
“還有我,那我算什麼?要我一輩子給她做保姆嗎?”
緊接著,是蕭澤南更加絕望和痛苦的聲音。
“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再給我些時間......”
愛?瘋子?療養院......
那是......一個能把我“修好”的地方嗎?
如果我被修好了,不再是瘋子,不再給他添亂。
他是不是,就會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