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裴舛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侶。
這次回國,是因為我懷了五個月的身孕。
為了慶祝,他組織了一場高中同學聚會。
聚會上,他依然完美得無可挑剔。
周到地為每個人斟酒,記得所有同學的喜好,連服務員上菜時都不忘說謝謝。
可當他為同學的妻子撥開空調出風口時。
我知道他出軌了。
......
我嫁給裴舛七年了。
從校服到婚紗,我們是所有人眼中的神仙眷侶。
他現在是頂尖律所的合夥人,理智、嚴謹。
而我,常年在非洲草原上與野生動物為伍,追逐自由和風。
兩個世界的人,卻奇妙地契合。
朋友們都說,我們是互補的典範。
這次回國,是因為我懷了五個月的身孕。
這是我們計劃了很久的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和見證。
裴舛親自安排好了一切,從產檢醫院到月子中心,細致周到。
今晚,他組織了一場高中同學聚會。
包廂裏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裴舛無疑是全場的中心
他遊刃有餘地周旋在每個人之間。
恰到好處地斟酒,遞上溫熱的毛巾,言談風趣,掌控著全場的氣氛。
他的溫柔體貼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教養,細致入微。
我看著他被眾人環繞,心裏是滿滿的驕傲和習慣。
是的,我早已習慣了他的完美。
這也是我愛他的原因之一。
直到周傲帶著他的妻子唐洛伊出現。
周傲在學校時就是個混不吝,如今聽說生意做得不小,脾氣也更見漲。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嗓門洪亮。
唐洛伊跟在他身後,低眉順眼。
落座時,裴舛笑著起身,極其自然地引著周傲坐到了裏麵位置。
他轉向唐洛伊,將最靠近空調出風口、冷風直吹的那個位置,讓給了她。
“洛伊坐這裏吧。”他的聲音溫和,順手將那該死的出風口葉片向上輕輕撥了撥,阻斷了直吹的冷風。
“這個位置風硬,女士不能直吹。”
這個動作行雲流水,混在他對其他同學的一係列關照之中,毫不起眼。
有人給他遞煙,他擺手笑著指了指我:“不了,老婆懷孕,得戒。”
他永遠是那麼無可挑剔。
可我的心卻被猝不及防地紮了一下。
那絲微小的異樣感轉瞬即逝。
我立刻告訴自己:
時舒,你在想什麼?
裴舛對誰都這樣體貼,這是他的“老毛病”。
他記得每個同學的喜好,照顧每個人的情緒,他本就是這樣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男人。
給女士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再正常不過。
我端起麵前的溫水喝了一口,壓下那點莫名其妙的不適。
裴舛回到我身邊坐下,手掌自然地覆上我微隆的小腹。
低聲問:“累不累?要不要先靠著我休息會兒?”
他的眼神清澈,帶著關切。
我看著他,心裏那點剛冒頭的疑慮瞬間煙消雲散。
是我太敏感了嗎?
孕期激素作祟?
或許是吧。
聚會還在繼續,歡聲笑語不斷。
裴舛依舊是那個完美的組織者,照顧著每一個人。
他和周傲碰杯,和男生們聊著最近的球賽,也會適時地把話題引到沉默的同學身上。
一切都那麼完美。
完美的丈夫,完美的聚會,以及我們看似完美無瑕、堅不可摧的感情。
可我像被隔絕在一個透明的罩子裏。
外麵的熱鬧傳不進來,裏麵隻有我自己,抱著滿心的不確定。
像在草原上遇到突如其來的沙塵。
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