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樹君自顧自說了半天,才注意到圍觀人群臉色奇怪。
“不對啊,這結婚證上的新郎好像真的是陸廠長......”
“這不是有鋼印嗎?”
宋依蘭顧不得這麼多,她一把推開了程樹君。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她捂著肚子,大笑出聲。“你以為隨便拿本結婚證出來,就能證明你是廠長太太了?”
她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我臉。,將身體虛弱的我直接打翻在地。
像瘋子一般,直接將我的結婚證撕成碎片。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地上碎成幾片的結婚證,胸口疼得喘不上氣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宋依蘭直接衝過來從我兜裏扯出另一本結婚證。
我渾身的血,頃刻間冷了下去。
宋依蘭揚著手中的假證,對圍觀人群高喊,“大家都看看!這個女人不僅偽造和陸廠長的結婚證,連程工程師的也敢偽造!誰知道她還會偽造多少本?”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太不要臉了!”
“這種人就該遊街示眾!”
“破鞋!滾出機械廠!”
那本假結婚證是我前世悲劇的根源,此刻卻成了她羞辱我的利器。
我氣得渾身發抖,撲上去想搶回結婚證,卻被宋依蘭再次甩了一巴掌,腦子嗡嗡作響。
“怎麼?敢當破鞋不敢承認啊?”
程樹君站在一旁,嘴角噙著冷笑,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宋依蘭見狀更加得意,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今天我就要替廠裏清理門戶!”
“撕拉——”
單薄的病號服被她粗暴地撕開,露出裏麵洗得發白的背心。
我驚恐地護住胸前,卻被兩個保衛科的人反剪雙手。
“放開我!我真的是陸執年的妻子!”
我拚命掙紮,聲音嘶啞。
宋依蘭獰笑著,一把扯下我的背心。
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住我上半身,我恥辱地閉上眼,聽見四周傳來倒吸冷氣和猥瑣的笑聲。
“喲,還挺白。”
“怪不得能勾引男人。”
巴掌像雨點般落下,火辣辣地疼。
我被打得頭暈目眩,耳邊隻剩下眾人的辱罵:
“破鞋!”
“活該!”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
宋依蘭的巴掌劈裏啪啦地打在我臉上,沒多久,我的臉就像針紮一樣疼。
宋依蘭打累了,揉了揉手腕,大聲道:“放在以前,薑許言這種女的是要浸豬籠的!不過現在是新社會,我們給點教訓就行了!”
“今天給她扒光了,看她敢不敢出門勾引男人!”
周圍一片叫好聲。
我的心裏被恐懼和羞辱淹沒,可根本掙脫不了保衛科的人。
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上。
宋依蘭的手伸向我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我絕望地閉上眼,難道這輩子,我也要完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盛怒陰沉的聲音重重地在她頭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