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我渾渾噩噩,想過去死,可又怕外公外婆會生氣。
一天,林薇薇來了。
她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膽怯的女孩,穿著奢侈品牌,臉上是被愛的幸福。
她靠近我,低頭輕撫小腹。
“姐姐,我懷孕了,”
積壓了許久的怒火和恨意瞬間爆發,我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我們扭打在一起。
混亂中,她腳下一滑,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醫生說,孩子沒了。
林薇薇躺在病床上,哭著鬧著要自殺。
我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冷聲,“好啊,去死吧。”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臉上。
是陸懷瑾。
我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耳朵裏嗡嗡作響。
這是他第一次打我,也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眼裏對我的厭惡,早已深入骨髓。
他把我帶回了家,剛進門就扯開我的裙子,沒有任何前戲就進入,疼的我流下了淚。
“蘇願,你好惡毒,害死了薇薇的孩子,那就賠一個給她。”
不知過了多久,我癱軟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笑得癲狂。
“陸懷瑾,你要麼今天就弄死我,要麼我會弄死她。”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威脅。
“你再鬧,外公外婆的骨灰,你就永遠找不到了。”
我踉蹌著後退,重重跌倒在地上。
眼淚洶湧而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果然,他知道怎麼傷我最痛。
陸懷瑾甚至以故意傷害罪,把我送進了監獄。
那一個月,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獄友日複一日的欺辱。
讓我瘦得隻剩一把骨頭,眼神也變得空洞。
出獄後,家裏已經擺滿了林薇薇愛的家具。
她遞給我一份離婚協議,語氣輕蔑。
“簽了吧,別再糾纏懷瑾哥了。”
我抬起頭,看著她得意的臉,輕聲問。
“你覺得他愛你嗎?他隻是享受被人依賴、被人感恩戴德的滋味。”
她臉色一變,揚手又給了我一巴掌。
“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奪回他的心嗎?這是替我未出生的孩子打的!”
火辣辣的疼從臉頰傳來,我卻笑了。
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晚,我自己懷孕了,當天就預約了打胎。
這個孩子不能來到世界上。
我去的打胎那天,陸懷瑾向林薇薇求婚了。
那是他曾經許給我的盛大婚禮。
手術結束後,我回到了當年和他一起住過的出租屋。
在院子裏的槐花樹下,埋下了那本寫滿回憶的日記。
做完這一切,我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城市。
肖瑤聽得渾身發抖,眼底通紅,忍不住怒罵。
“他們不得好死!”
她看著我的臉,聲音哽咽:“你一定很疼吧?”
我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疤痕,早已淡了。
我笑了笑,晃了晃脖子上的戒指。
“疼,但都過去了,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
我們並肩走出咖啡館。
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身影風塵仆仆地朝我跑來。
“蘇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