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荷衣時時刻刻都像在被淩遲,刺痛吞噬著她。
可傅止淵單膝跪地給戴宋若棠訂婚戒指,所有人都在對他們奉承恭迎:“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有人下了狠手,金荷衣的胸部被紮爛一大塊!
她渾身充血,神經的極度疼痛,竟然讓她對抗了不能動彈的藥性,從餐桌上滾落在了地上......
到處都是金荷衣的血,她扭曲蜷縮著,像一隻可憐的蛆蟲......
偌大的動靜,讓所有人都發現了金荷衣的慘狀。
“啊!”有人驚掉了下巴。
傅止淵怒得推退了宋若棠,要去抱起金荷衣:“是誰?”宛如帝王一怒。
卻搶先有人道:“金小姐就算曾是傅少的唯一,她不滿意傅少和宋小姐相愛,也不能裸體把自己擺成菜還不夠、還要故意弄傷自己、非要毀了訂婚宴啊?”
剛剛傷金荷衣的人都在附和:“我們也看見了!荷衣小姐說,隻要她傷得足夠重,就能讓傅少看清,他愛的其實是她!”
宋若棠拉住了傅止淵的袖子,雙眸含淚:“止淵哥,她是姐姐的替身,若她非堅持讓你愛上他,那你們......可她都為你做到這份上了,要不我退場,成全你們......”
傅止淵立馬止住了步子,圈住了宋若棠:“一隻香爐,癡心妄想!你喜歡見血,就讓她的血見得再多一點!”
他一揚手,就有人提起鞭子,狠狠抽在金荷衣的身上。
帶著倒刺、又沾了鹽水的鞭子,抽得金荷衣鮮血飛濺、渾身痙攣。
周圍的人群或恥笑、或同情、或嫌惡、或漠不關心......
金荷衣精準地將視線鎖在了傅止淵的身上。
傅止淵也在看著她痛苦地扭曲,可視線卻仿若在看一個極致的臟東西......
那一刹那,天昏地暗......
這時,宴會廳響起了聲聲槍響,眾人亂作一團:“有人無差別掃射!”
金荷衣的胸口中了一槍,意識逐漸模糊,無力地平躺在地。
混亂跑動的人群,有人踩踏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傷更重幾分......
那一襲尊衣的男人,似乎逆著人群瘋狂地跑向她。
可宋若棠在不遠處跌倒後,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宋若棠、躲避子彈、離她越來越遠......
世界,陷入無盡的黑暗......
金荷衣的靈魂仿佛在不斷地漂浮,遍體鱗傷的她越過重重刀山火海,最終在一座古堡似的房子前停留了下來,在那裏,一對高貴典雅的年輕夫婦,抱著粉雕玉琢的、嬌小的她,輕聲唱著搖籃曲,一家人都那麼地幸福......
隻是很快,醜惡的人販子闖進了古堡,搶走了她......
“爸、媽......”金荷衣淒厲地喊叫出聲,眼尾滲出了淚水。
一睜眼,就對上了傅止淵一雙猩紅的眸子。
看到金荷衣醒來,他眼底先是掠過一抹狂喜,隨之掐住了金荷衣的脖子:“記住,你是個孤兒,沒有爸媽,隻是我的香爐。”
他仿佛想侵占她每一寸骨髓。
金荷衣卻覺得這樣的占有欲十分可笑。明天,她就能假死脫身了,不再是傅止淵的任何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