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荷衣是太子爺傅止淵的“活體香爐”,每天被他抱在懷裏吮吸體香。
七歲那年,她被養父母賣給八十歲老鰥夫,粗糙老手爬上她的身體時,十四歲的傅止淵一槍結果了老鰥夫,一把火燒了罪惡的村莊,將她搶走。
她被帶進仙宮一樣的莊園,冷麵閻羅般的傅止淵,忽然抱著她泣不成聲:“姐姐,是和姐姐一樣的香味......你慘死時的血,讓我每晚都做噩夢......但現在,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小小的金荷衣不知所措。但很快,她的心像被什麼化開了。她撫去少年破碎的淚珠:“不哭,我的糖給你吃,我不離開你......”
這一許諾,就是十三年。
京圈一直有傳言,太子爺傅止淵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過敏,隻對嬌養在家的香美人金荷衣例外。
這些年,多少女人想爬傅止淵的床,要麼被剝皮、要麼被打斷手腳......下場淒慘。
還有女人不信邪,妄圖取代金荷衣,結果手還沒伸進莊園,京市一代豪門世家,一夜之間一貧如洗,全家扔進貧民窟。
人人都說:“金荷衣是太子爺的逆鱗。”
金荷衣也認為自己無可替代。
他把她嬌養成了公主,全京市最奢華的物件她必有,住的屋子都是水晶打造的宮殿。
無數個夜晚,他抱著她呢喃:“姐姐,好香,抱緊我......”
金荷衣會習慣性地抱緊他,給他唱安神曲。
他們很近,兩顆心跳動在一起。
又仿佛很遠,因為她在他麵前永遠是另一個人,是他無法遠離的“香爐”。
可金荷衣並不在乎,他在她絕望時救下了她,她的命是他的......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
但宋若棠出現了。
這個天之驕女,天才畫家,大明星,京圈的紅玫瑰、第一美人。
據說傅止淵見她第一眼就淪陷,給她唱情歌,親手製作鑽石皇冠,用鋪滿一海島的玫瑰花告白求婚......
世界上那麼多女人,宋若棠是第二個能免疫傅止淵不能靠近女人的怪病的。
所有人都說,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荷衣隻是擺在家裏的玩具。
男人愛一個人,就是會許以婚約,但金荷衣沒有。
金荷衣坐在水晶宮中不知所措。
宋若棠忽然帶著人闖了進來。
這個女人真美啊,像開得最嬌豔的花,任何人在她麵前都自慚形穢,一身素白的金荷衣也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裏。
宋若棠讓人架住了她,妖麗的美甲落在她的盤扣,一點一點扒光了她的衣服,笑得嫉恨又恣意:“金荷衣,你也配被止淵哥嬌寵?我來了你就別想好過!”
她把赤祼的她扔進了滿是螞蝗的浴桶,幾千條蠕動小蟲,不斷往她的肌膚裏鑽,吸她的血,甚至在啃她的內臟......
“啊......”金荷衣痛得渾身痙攣,仿佛在被無數把刀生生淩遲。直到快斷氣,她才被從螞蝗堆裏撈出。
傅止淵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金荷衣成了血人,眼眸瞬間爬滿了猩紅的怒火。
但下一秒,宋若棠嬌俏地撫上了傅止淵的胸膛:“你說命都能給我。我動了你的女人,你要把我怎麼樣?”
傅止淵捏起宋若棠的下頜,眼波一瞬柔和無比:“她隻是體香跟我姐姐一樣,我才把她留在身邊,做個人體香爐和替身,算不得我的女人,隻是不能替代。別把她玩死,就隨你怎麼樣。你才是我唯一的珍寶。”
金荷衣的心碎了一地,身體萬千汩汩流血的傷口,都比不過那一瞬心臟的迸裂。
這些年傅止淵身邊從沒有過別的女人,無數個緊緊相擁的夜晚,她以為她對他不一般。
原來她在他眼裏,隻是個散發香味的物件。
宋若棠才是他真心愛的女人。
他曾經那麼多次對她脆弱的呢喃、甚至曾為她差點被大火燒死......都隻是因為她的體香不可替代罷了......
她是個香爐,不是人......
宋若棠彎起了紅唇:“香味這麼獨特嗎?待會我們親熱,把她吊在床沿好不好?”
傅止淵的聲音柔得可以化出水:“好。”
金荷衣不知他的語調可以這樣繾綣。
更不知傅止淵在男女情事上,竟是那樣的猛烈。
他把宋若棠化成春水,大手溫柔地遊離,似把宋若棠奉作聖杯,又似要把她整個融進身體......
他熾烈地喊:“若棠,你是我的,我愛你......”
而不是如無數次他抱著她那樣,抵著她的胸膛脆弱地低喃:“姐姐、姐姐......”
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愛人與替身......
可笑她竟然曾把傅止淵奉做她此生唯一的愛......
她該抽身、從這段扭曲的關係裏走出來了。十幾年的人生,還他的救命之恩,夠了。
七天內,她就要離開傅宅。
此後,情愛,當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