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滾燙的熱水猛地潑在許南煙受傷的手臂上。
“啊——”
劇痛讓許南煙瞬間蜷縮慘叫出聲。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白輕輕嘴上驚叫,眼裏卻全是得逞的笑意。
就在這時,傅聞聲推門而入。
他目光立刻釘在許南煙身上,看著她疼得發抖的樣子,眼神冷得像冰。
“怎麼回事?”
白輕輕聞言紅了眼。
“不就是想說是我幹的嗎?”
她轉身拿起一杯熱水塞到傅聞聲手裏。
“你潑回來好了,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潑我臟水了!”
“好了,我信你。”
傅聞聲放下水杯,檢查白輕輕有沒有被“燙傷”。
許南煙看著他輕易相信那個始作俑者,嗤笑一聲。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哪怕醫院有監控,哪怕白輕輕的理由那麼可笑。
可他還是信她。
許南煙輸的一敗塗地。
“你這不是好好的?別再惹南煙不高興。”
他嘴上似乎在數落白輕輕,可他的眼神卻一次都沒落在許南煙身上。
自然看不到,她被再次燙到潰爛的傷疤。
走到門口,他才施舍給許南煙一個眼神。
“南煙,你也好好反思,你是傅夫人,別總像個瘋子。”
門被重重關上。
許南煙看著手臂上滲出血絲的紗布,突然低低地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就砸了下來。
她是瘋子,也是傻子。
她最大的錯,就是愛上了傅聞聲。
好在,她還有離開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在醫生欲言又止的眼神裏包紮好傷口,許南煙眼神麻木的如同枯井。
手機傳來離婚冷靜期結束的信息,她忍不住輕輕呼出一口氣。
終於要結束了。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一個陌生電話。
話那頭,是她妹妹許南月微弱又絕望的呼喊:“姐姐......救我......好痛......”還有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許南煙的手劇烈的顫抖,她強壓下情緒。
“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別傷害我妹妹。”
對麵嗤笑一聲,下流的笑了。
“是傅夫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托你的福,我們也能嘗嘗小姑娘的滋味了。”
許南月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像刀子一樣將許南煙的心割的千瘡百孔。
是白輕輕,一定是白輕輕!
除了她,她想不到誰會這麼恨她。
許南煙赤紅著雙眼,緊握的手心被刺出斑斑血痕。
她像瘋了一樣衝出家門,動用了一切能想到的關係,最終在郊區一個廢棄肮臟的廠房裏,找到了她的妹妹。
眼前的景象讓她血液倒流,嘶吼和尖叫哽在喉嚨裏,讓她痛不欲生。